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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送我到卫生间门口就好。”
洛画漓垂着眼，小林伸手想要揽着女人，却又在下一秒改成了扶的动作。两个人走了几步停在了洗手间门口。
“不……不用进来，我自己可以。”
像是怕小林不同意似的，洛画漓慌忙松手冲进洗手间，还不忘摸索着锁上了门。
眼前依旧一片黑暗，洛画漓弯着腰摸索着四周的一切，瓶瓶罐罐倒了一地，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片刻后归位平静。
“漓儿，还好吗？”
顾晔轻声询问，像是怕吓到她似的。“没……没事。”
总算是摸索到了马桶，洛画漓松了口气，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平静多了。
她知道顾晔在房间里，所以开口问了一句，“你不用上班吗？”
“漓儿，你真的不考虑做手术吗？现在动手术，也许可以……”
顾晔犹豫着开口，抬头却看到洛画漓眼神空洞的摇摇头。
“不了，这辈子我活够了。”
语气坚决，即使声音算不上大，还是让顾晔长叹了一口气。一声清脆的茶碗落地，小林像是杯子没拿稳，半杯水都倒在了地上。
洛画漓眉头紧皱，顾晔在一旁观察着女人的表情，尝试着询问，“要不换一个……”
“没事，就小林吧，她也挺可怜的。”
紧接着顾晔的话头，洛画漓反而像是习惯了似的，对着一旁的空气说道：“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起，可以吗？”
小林没吱声，只是默默的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披在女人身上，外面起风了，她怕冷到洛画漓。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医院的小公园里溜达，午后阳光很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洛画漓甚至有种她也能隐约看到些虚影的错觉。
“其实我最近总来这家医院。”
两个人一路走，到底还是洛画漓先开了口。她也不指望小林能回复她，只是自顾自的说起了话。
“几个月前我就是在这家医院里拿到了癌症确诊报告，那天刚好是我结婚纪念日。”
顿了顿，洛画漓停在了湖边，眼神掩饰不住的落寞，“我吓坏了，我才23岁啊，还不想死。那个时候我想的就是回家找我老公，因为他是我最大的依靠。可是回到家打开门，却看到了他和她的初恋在家里有说有笑。”
长叹一口气，洛画漓仰着头感受着湖面吹过来的微风，身后的小林帮她紧了紧衣领。
“后来，我逐渐死心了，也没有那个求生的欲望了。”
所以顾晔问她的时候，她才如此肯定的拒绝。曾经恐惧的绝症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人死了之后会去哪里？”
洛画漓喃喃自语，两个人并肩站着，原本画面十分恬静，霎时洛画漓脸色一白，一股子头晕眼花涌上来，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下一秒，她便吐了出来。
毫无形象可言，直接原地弯着腰呕吐了起来。小林有些慌张的抬手拍着女人的后背，等她略缓过来一些后，直接拦腰把女人抱在了怀里，脚步朝着病房走去。
因为吐的突然加上洛画漓眼睛看不见，根本避之不及，身上的衣服脏了一半。
顾晔感到病房的时候，几个医生都已经来到了病床前，洛画漓满身污秽的坐在病床上，几个医生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什么。
“这应该是并发症，得用抗生素。”
“什么啊，只不过是风寒，体弱才发了出来。”
几个人拿着听诊器，看着手里的病例，顾晔皱着眉头走进来，摆摆手几个人瞬间禁了声。
“漓儿，我们换点药就好，别怕。”
顾晔伸出去的手被洛画漓挡了回去，女人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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