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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变了。
就连身体都变了。
好像……好像……并不排斥和他的接触。
不行。
这样是不对的。
她要离开。
下一瞬，她猛地抬起头，刚要说话，有人把她又按了回去。
萧梦宁手按在她头上，久久后唤了声：“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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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艾尔回了自己的公寓，打开门，抬脚踢掉鞋子，她急匆匆进了浴室，不由分说地打开花洒，衣服都没脱，站在下面冲起凉。
是的，她很热。
哪哪都热。
她急需用水冲洗。
须臾间，浸湿的短裙贴在身上，细看下，大腿最上方隐约露出一枚纹身，是只颜色很淡的蝴蝶。
当初她之所以在这里纹蝴蝶，是因为想挡去上面的疤痕。
四年前的那场车祸，让她在医院躺了多半年，除了腿，她受伤最严重的就是头部，除了这四年的记忆，她曾经的记忆都消失了。
她也曾试图找寻过，可惜——
一无所获。
她姐告诉她，她们是意大利华裔，从小在这里长大，爸爸妈妈在前几年已经去世，只剩下她们相依为命。
她姐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但那听起来，好像根本不是她的人生。
至于为什么回中国？
为什么回c市？
其实也只是巧合，她无意中从一则广告中看到某一个建筑物，莫名看着很熟悉，便毅然决然来了。
当然，她姐很反对。
说很这个字也不太准确，事实上，超级反对，甚至拿断绝关系来威胁她，要不是她姐夫出面，也许还真走不成。
想到她姐夫，又再次想起刚才的男人。
名片上写着他叫，萧梦宁。
萧梦宁。
萧梦宁。
……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还有……
萌萌是谁？？
他为什么唤她萌萌？？
艾尔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雾，直勾勾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偏头时，看到了锁骨上的那个斑点，瞬间想起她去除上面那道疤痕时的情景。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允许锁骨处有瑕疵。
女生不都爱美吗？
难不成她是个另类？？
忽然，客厅里传来手机铃声，她关掉花洒，光着脚走出去。浸在衣服上的水顺势流下来，拖曳出长长的水痕。
在阳光的照射下，生出氤氲的光。
艾尔接通，“喂。”
“你有东西放我这了。”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艾尔听出是萧梦宁的声音，眼睫跟着颤了颤，她垂下眼敛，挡去那抹稍纵即逝的光，“扔了吧。”
萧梦宁：“你不问是什么？”
艾尔：“嗯，不想知道。”
萧梦宁声音变冷，“听说王氏集团已经给你们发了律师函。”
“那又怎么样？”
“他们请的律师是个厉害角色。”
“所以呢？”
“除了我，不会有人能帮你们打赢。”
“所以呢？”
“开门，我要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