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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底，打算用勺子喂。
空青张嘴吃了一口，就嘴巴脖子都很累，嘴巴不自觉的会张大，然后脖子会前倾，想去接，累的慌，“勺子给我吧，我自己吃。”
“好。”继续托着碗。
吃了小半碗，看到边上的药，还有水杯，空青认命地吃下去。
李秉问看着，“再吃点？”
“不要了，甜粥吃多了舌头难受。”空青摆手，
“嗯，明天给你做青菜瘦肉粥。”
“好。”
李秉文很自然的抬手将空青散落的头发挽到耳后，柔声问，“再躺一会？”
空青有点不适应，这也太温柔了，不是霸总吗？
“我起来去下洗手间。”空青行动缓慢，像是慢放，也像是姨妈期量大的时候，走快了怕血崩。
李秉文扶着空青走到洗手间，还想着帮忙，空青实在是不能很快切入这种老夫老妻的状态，“我自己可以的，有需要我喊你。”
“好，我就在门口。”李秉文退出去，关上门。
看着边上柜子一抽屉的安睡裤，松了一口气，直接换上。
磨磨蹭蹭洗了把脸，用热水打湿了毛巾简单擦了一下，换了衣服，这出了一身冷汗，感觉人黏黏的。
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李秉文只是很平常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没事吧。”
“没事，我回去再躺会。”空青脚步虚浮，真的很久没体验过这么气血两虚的状态了。
“嗯，我这几天都在家办公，你的假也给你请了，安心休息。”
“好。”空青吃了药，感觉好点了，躺下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空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伸手摸了摸旁边，还是热的，他刚起来。
空青费了好大力气，缓缓坐起来，感觉两眼一黑。
坐了一会，缓缓地站起来，血液流出的感觉，量大到空青感觉两眼又一黑，慢慢走向洗手间。
李秉文在里面，马上放下牙刷，擦干手过来扶。“吵醒你了？”
空青摇头，“我自然醒，睡饱了。”准备上厕所，但李秉文也不出去还继续刷牙，来了来了，这场面，老夫老妻的状态。
空青第一次意识到失忆的可怕，就是从亲密无间，瞬间切换到陌生尴尬。
空青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都怀过孩子了，还有什么没见过，上厕所而已。
终于，成功在有人在场的情况下完成了上厕所换安睡裤，起来，冲水。
然后拿起边上的牙刷牙杯，对着牙刷又迟疑了，这牙刷之前也是自己用的，但是总感觉，放不到嘴里，怎么办？
空青打开柜子，拿出新的电动牙刷刷头，换上，舒服了。
洗手间装修的很实用，两个台盆的那种。
李秉文洗漱完，就静静地在一边看着。
空青注意到他的视线，“怎么了？”
“你这次适应的挺好的。”
“那你应该高兴。”
“嗯，去沙发坐会儿？我给你准备早饭。”
谢谢在嘴边，空青硬生生憋住，没说，“好。”
李秉文利落地进了厨房，空青缓慢挪到沙发，靠枕毛毯一应俱全。
电视打开了，找了一部下饭神剧，空青看了半集就饿了，茶几上看了看，拆了点零食先吃起来。
李秉文给安排的早饭就是一个荷包蛋，一碗青菜瘦肉粥，最多再给点小菜。
他自己也吃这个，空青就没办法说他虐待，好寡淡啊。
李秉文还把吃的给她端到茶几上，药也准备好，和开水摆在一边。
空青看着电视喝粥，险些烫伤舌头，“嘶——”
李秉文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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