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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甚是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人死足先僵硬，克莱尔不断揉着哥哥的双手。
按着手上对应的穴位，生怕自己的哥哥此时手开始僵硬。
克摩尔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克莱尔，嘴一张开口道。
“弟弟啊，你还记得爸爸妈妈长啥样吗？”
“弟弟啊，我好像感受到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婆婆外公来就在不远处等着我。”
言罢，克摩尔伸出了左手，呆呆地在空中触摸了起来。
仿佛这样做就能触碰到死去的亲人。
一边触碰着空气，克摩尔一边开口说道。
“弟弟啊，你还记得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梦想呢，梦想在海上当一名探险家。”
“去周游梦幻的世界。”
“然后将探险所获得宝物带回来给大伙看。”
“替大伙走出这个贫困的小镇，走出桎梏人生的牢笼，去呼吸世界里的空气。”
“而不是一辈子烂在这里。”
克莱尔一边按着摩，一边静静地听着克摩尔述说着。
只是手中的动作开始放缓，放缓的速度也就比之前慢了一丢丢。
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克摩尔突然握住了克莱尔的手，将其拉到了沙发上。
然后拄着拐杖，起身去了厨房。
将红木橱柜打开，拿起了用塑料瓶装着的红糖。
克莱尔小时候贫血，所以克摩尔会经常打零工去购买红糖。
尽管红糖并不贵，但是克摩尔依旧会去做。
这么做的原因便是如果家里遭遇入室偷窃，至少几人的生活物资不会断。
不至于露宿街头。
然后拿出昨天才买的牛奶，关上橱柜门，转身往沙发上走去。
克摩尔坐到沙发上过后，将红糖碾碎放进了牛奶里。
然后扭头看向了克莱尔道。
“弟弟啊，趁热喝吧。”
“如果我成为了长生者的话，父母亲戚们的面容就会逐渐淡忘啊。”
“淡忘到记不起面容与身形来。”
“是圆脸还是瘦脸呢？是高还是矮？是胖还是瘦？”
“也会记不起小时候的梦想来。”
“这就是长生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呐。”
“在漫长岁月当中，终其一生都活不出自己来。”
“这是一种诅咒。”
克莱尔一边听着克摩尔的述说，一边将黑麦面包放进了牛奶里。
当牛奶完全沁润进了黑麦面包里之后，克莱尔这才拿了出来。
张嘴就是一大口，似乎是此时的最简易的早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早餐一样。
吃到完全没有形象。
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之前在集市里、路边摊上见到的一位金发姑娘。
她身穿朴素的白色长裙，头发用白色粗布包裹着。
戴着一个黑色的小帽子，在街边上卖着自作的粗粮食物。
尤其是对方的笑容格外好看。
她叫做艾瑞斯，这是克莱尔买了好多早餐后，才敢开口问出的名字。
当克莱尔知道对方的名字的时候，可是高兴了好多天。
后来克莱尔为了能每天看到对方，都会晚上打零工。
白天早上去她那里购买黑麦面包或者是其它的手工制作的粗粮。
只是某个下起朦胧小雨的早上，克莱尔依旧如往常一样，口袋里装着便士。
可眼眸当中的远处，却是没有看到了白色的热气。
即便是用粗布盖着或者木盖合上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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