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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张氏跪到陆家大院门口，村民们围上来。
眼见人越来越多，陆张氏开始哭诉了。
“祖母知道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所以祖母今天带着陆氏祖宗的牌位一起过来给你下跪，求你原谅祖母。”
“祖母就宣德一个儿子，就存仁一个孙子。现在他们爷俩都在牢里关着……”
“伯舟啊，你发发慈悲，去救救他们吧。祖母我带着祖宗牌位给你磕头……来，祖宗们，给陆伯舟磕头。”
这真恶毒！
围观的村民被陆张氏的这番话给惊到了。
谁见过求人还把祖宗牌位一起抱出来跪下的？
这是不给陆伯舟活路！
陆张氏继续哭，把自己塑成一个孤苦无依靠的老太婆。
但不管她怎么哭。
陆家紧闭的大门依旧紧闭着。
没有半点回应。
“陆伯舟，你救救我这个老太婆吧，我给你磕头了，给你磕头了。”
“我和祖宗一起给你磕头。”
陆张氏抱着祖宗牌位继续磕头。
嘭嘭有声。
不一会，额头就磕出一片青红。
陆家的大门，还是不开。
甚至连点回应都没有。
“陆伯舟，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要是我死你能解恨，我现在就死。”
陆张氏站起来，把祖宗牌位用力朝自己脑门上砸了一下。
“我抱着祖宗牌位一起去死，我撞死在你这大门上。”
说完。
她做势要用头撞门。
一个小小少年挤进人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陆张氏。
“欸，陆张氏你别磕了，陆家现在没人的。”小小少年就是牛大的儿子。
没起名。
因为是乙年生的又是牛大的大儿子，人称牛大乙。
听到牛大乙的话，村民问：“你咋知道没人呢？”
一个村民回答：“大乙天天都在陆家门口守着，陆家有人没人他能不知道？”
“案首公和大娘子去了忘居县，大姑娘被送去王教谕家，夫子回家休息，就连陆平都去社学上学了……”
牛大乙一摊手，“陆家真是一个人都没有。”
牛大乙的话陆张氏也听到了，她讪讪地站起来，拢了拢头发。
转头问牛大乙：“院里真没人？”
牛大乙点了点头，很是诚恳：“真没人！要不然你多跪几天？说不定能跪到大娘子回来。”
“噗！”村民被这话逗得差点笑喷。
没人？
陆张氏恨恨地瞪了一眼，感觉她刚刚全白哭了。
不对啊！
她记得今天明明有马车回来了。
“今天那辆马车是什么车？”陆张氏问。
牛大乙回答：“那是家里的管事娘子赵正义家的回来了。”
“陆伯舟现在在哪，你知道吗？”陆张氏又问。
牛大乙一摊手：“主家去哪，我哪知道？我只是个帮闲。”
上次拉着中人说话的人，就是他。
从那天起。
李菁岚每天让赵正义家的给他五文钱，可以在院里和下人们一起吃饭。
所以他现在每天守在陆家大门口，不管李菁岚在不在，他都守着。
陆张氏又连问了几句，牛大乙一问三不知，再问两摊手。
陆张氏恨恨地攥着手中的祖宗牌位。
白跪了。
白哭了。
陆伯舟和李菁岚不在，她哭得再响也没用的。
陆张氏揉了揉青红的额头，钻入人群，朝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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