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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着身子帮她脱下鞋子，顺势也把自己的鞋子脱了。
红色的纱幔缓缓落下，偌大的宫殿内只燃着两只喜烛。
光线昏暗，但气氛暧昧非常。
苏媞月侧坐于床榻中央，萧鹤野则盘腿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脱了。”他垂着眼，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既要调教，那肯定得从第一个步骤开始。
苏媞月轻声嗯了一声，然后用手掌撑着床面，小心翼翼的爬到他面前来，刚要伸手去解萧鹤野的腰带却被他抬手拦住：
“月儿，朕的意思是……先脱你自己的。”
苏媞月整个人僵在原地片刻，倏尔才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坐直了身子，听话的，低着头开始解自己的衣裳上的盘扣。
一件件红色的衣衫滑落，直至身上只剩了一件桃粉色的心衣，她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显然，是不愿脱下身上这件最后的遮挡衣物。
萧鹤野挑了挑眉梢，漫不经心的说了句，“继续。”
苏媞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丰腴，然后又转头看了看桌上燃着喜烛，几乎是恳求的说道：“皇上，能不能……把蜡烛灭了？”
两人坦诚相见，她没有意见。只是这房中的蜡烛甚是耀眼，让她不自在。
如果是一片漆黑，或许就不会这般难堪了吧？
萧鹤野：“月儿，不是朕不答应你。只是这新婚之夜的喜烛，可是要燃一整夜的，灭了就不吉利了？”
他若不提，苏媞月差点就忘记了，在北凉……确实有这个规矩来着。
“嗯，我知道了。”
她闭上眼，咬咬牙，狠下心来将心衣脱下……
少女如羊脂玉一般瓷白光滑的肌肤，就这样全然暴露他的面前。
望着她胸前起伏不定的那一抹春色，萧鹤野眼底染上了重重的欲色。
他难耐的吞了吞口水，喉结处上下滚了一遭，只觉浑身燥热不堪。
尽管如此，萧鹤野还是在极力克制着。
看她一点点靠近，然后看她伸出纤细的手，将他身上的衣裳尽数褪去。
萧鹤野抬手，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将人拥入怀里，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苏媞月揉进身体里。
是肌肤之亲，也是共赴云雨。
……
缠绵悱恻间，苏媞月娇声娇气的喊了他，夫君，夫君……
一遍又一遍，差点把他骨头都喊软了。
窗外忽而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尽情的浇灌这片土地。
夜阑阁的茉莉花在雨中摇曳，刚刚发出的新芽正在接受这场盛大的，淋漓尽致的洗礼。
半个时辰后，雨声停歇下来。
揽月殿的动静也停了。
苏媞月像一只小猫窝在他怀里，额头轻轻蹭了蹭萧鹤野的下颔线，然后仰起头轻轻问了句：“皇上可满意了？”
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在问他，今夜我伺候的可好？
萧鹤野用手指轻轻擦拭着她额间那层细细的汗珠，弯了弯嘴唇，没有回答。
见他没什么反应，苏媞月又换了个称呼：“夫君……可满意了？”
萧鹤野垂着眼，一脸宠溺的盯着怀里的人儿笑，依旧是沉默。
苏媞月眨了眨眼睛，然后很小声很小声的说了句：“阿衡……可满意了？”
“你唤我什么？”
她轻声道：“阿衡……”
“周煜衡。”苏媞月补了一句。
再次听到这三个字，竟是在他的新婚夜，在他的龙榻上。
他最深爱的女人，在他怀里，唤他阿衡。
也唤他周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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