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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八月的最后一天，带英首都。
萧冉站在陆军情报总长的办公室门口，面带忧虑，手指不断搓揉着衣角。
她轻轻叩响房门，屋内传出中年女人客气的声音。
“请进。”
萧冉推开房门，走进屋内，向办公桌后忙碌的女军官敬礼致意。
“珍娜局长，灰羽向您报道！”
名为珍娜的女人是带英陆军情报部门的最高长官。
她今年不过四十多岁，是军方鹰派的代表，以强硬和狠毒闻名西方情报圈。
见进来的人是萧冉，珍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毫不客气地扔在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对我把你调回来的抗议？”
萧冉看了看信封，是自己前天提交的退役申请书。
“不是的，我理解您的做法。只是，我觉得自己不再适合情报工作了。”
“为了那个华夏男人？叫苏逸的家伙？”
珍娜显得极为不悦，她无法理解自己最得意的徒弟，为何会做出这种选择。
“是，也不全是。”
萧冉回答得没有什么底气。
珍娜叹息道：“你们没有可能了。华夏那边正式将你列入黑名单，这辈子你都去不了华夏。
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消亡的爱情前踌躇犹豫，甚至毁掉自己的未来？”
“我知道，自己跟他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是，我会铭记这段感情，保护好他留给我的礼物。”
珍娜一惊，迅速看向萧冉的身体。
“你怀孕了？”
萧冉默默地点了点头，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小腹上。
“开什么玩笑？这孩子会彻底毁了你在军情六处的生涯！”
“我知道，所以我申请了退役。”
“值得吗？你完全可以割裂这些回忆。实现自己的抱负后，再找一个心仪的伴侣，退隐江湖享受人生。”
“心仪的伴侣？真的那么容易找到吗？您早就实现了自己的抱负，却还是被困在这栋大楼里。”
萧冉回答得很不客气，却意外地没有激怒珍娜。
她盯着萧冉，沉吟片刻，喃喃地问道：“为了一个男人，真的值得吗？”
“为了苏逸，值得。”
珍娜将信封放在自己的桌角，严肃地盯着萧冉。
“这封信会一直放在我的桌头。下周一的早上，我会在上面签字。这之前，你可以随时进来拿走它。”
“谢谢你……珍娜姨妈……”
萧冉知道对方已经违反了流程，仅仅是为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外甥女。
她离开陆军司令部，缓步走向路边的公交站。
站台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位气宇不凡的中年女人，她军服上的将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妈？你什么时候从朴次茅斯回首都的？”
萧冉吃惊地看着自己身为海军中将的母亲——艾米丽。
“亲爱的，坐下。”萧冉的母亲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珍娜打电话给我，说你申请退役了？
能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萧冉紧张地坐在母亲身边，低头看着脚尖，一言不发。
“是为了那个叫苏逸的男孩？”
艾米丽很了解自己的女儿，一句话便道破了她的心思。
萧冉点着头，心痛的感觉再次充盈她的身体。
“或许你可以尝试，告诉他一切。”
“不行！我说不出口！妈，我希望在他的心里是完美的。我不能告诉他，我是一名间谍。
一个被华夏政府驱逐的，今生都无法去往他祖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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