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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地飞下，看着神色忧愁的莫寒烟。
他其实早已到多时，听着她弹流辉，想起百年前送她古琴的那个傍晚。
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我的琴艺有进步吗？”莫寒烟继续将曲子弹完，随意地问道，仿若她们之间仍似百年前。
无心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抚摸琴身，这不是他的初衷。
他送她流辉，并不是想她弹这么哀怨的曲子。
如泣如诉。
“果然我没有弹琴的天赋呢，”莫寒烟纤细柔软地手指留恋般摩挲着一根根琴弦，琴音深沉艰涩，“怪不得他从来不细心教我。”
“烟儿，”无心的嘴唇有些干，抿了抿说道，“你弹的很好，只是有些悲伤。”
“悲伤···那你觉得我还能快乐吗？”莫寒烟微微抬头，眼里噙着泪水。
“烟儿你···”看到莫寒烟梨花带雨的悲戚神色，本来已经封闭的心门，嘭的一声，像是被巨大撞木撞开，摇摇欲坠。
“你也爱上她了吗？”莫寒烟秀眉微蹙。
“我对凌月···”无心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想上前帮她擦拭眼泪。
“你别过来！”莫寒烟侧脸，躲开无心的手，“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想要的，你都会帮我得到。”
“烟儿，我···”无心伸来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你答应过我，会帮我杀了她，可是你却一次次地救她？”莫寒烟狠厉地抓起琴弦，“我知道你恨我断崖时向你出手，可是，你为什么不想一想，我心里有多痛苦？我最信任的人竟然就是莫家的灭门元凶···”
“烟儿，你快放开。”无心慌忙抚住莫寒烟仍旧抓着琴弦的手，只见殷殷血迹顺着纤细地手指滴落，浸染着琴身。
“我不放，”莫寒烟挣脱着，委屈地抬眸，“只有疼痛才能让我清醒，清醒地告诉我，我的无心哥哥，已经放弃我了。”
“烟儿，你这是何苦，”无心心疼地皱眉，纵使她有万般不对，可是她是他从小看大的，她的喜怒哀乐，万般牵动着他的心。
“你还是不原谅我对吗？”莫寒烟眼神悲凉。
“烟儿，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无心温柔地看着莫寒烟，即使她曾经想要杀过他。
“无心大哥，”莫寒烟突然伸手环抱住无心，“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