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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晏大夫了,”想想去年攻打晋国时同样是被晋国俘虏了一个晏氏的大夫,齐侯光就觉得相当的对不起晏氏。
说起来这晏氏自打宋国内战过不下去逃亡齐国,直到齐侯光的父亲齐灵公的时候才提拔了晏殊的父亲晏弱,后世出土的叔弓鎛中记载了灵公在晏弱灭莱后,赐予三千家食禄的事,其中有“赫赫成汤“语。
齐灵公更是曾经打算嫁女给晏婴——想想齐国公主那彪悍的战斗力,要真成了就没有《晏子春秋》。
“为君侯计,算不得什么事情,”晏子该有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德还是有的,再说大周东土齐鲁宋三国联姻也不是一代两代,他晏子去鲁国就和走亲戚没啥两样。
顶多就是因为“被迫”丢点面皮而已,他晏子个子不高又是外来户,自幼在齐国贵族圈子里被嘲讽也不是一天两天,不差这一回:
“我这一次去也算是摸清楚,鲁国之所以能这么快征邾讨莒,全都是因为有一个叫做闵沃的人才,这人一直潜心研究淮泗诸侯,君侯你输的也不算冤枉。”
晏子一方面是介绍了一下闵沃,另外一方面也是安慰一下齐侯光,如今晋国在夷仪组成联军虽然被大水阻挡,可齐侯光可不能松了那么一口气。
“若是应付过晋国,我必定讨鲁找找闵沃的晦气。”
“还去啊?”晏子却是有些无奈,我是给你点信心,不是让你一直找鲁国的麻烦,鲁国虽然弱小,可晋国却不允许有诸侯轻易挑战春秋秩序,你就不能学你父亲早期那样找东夷诸侯的麻烦吗?
“君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趁着晋国未攻齐国,整合国内事务要紧。”
晏子不是管仲那种能拉着齐侯朝自己预定方向走的狠人,其人性子比较软弱,每一代齐侯不听他劝谏他就坐着看那齐侯花样作死。
眼下能说一句劝就自觉够了,齐侯光却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这反倒是让晏子相当的诧异:
要知道去年为了劝齐侯光不要去攻打晋国,他和陈文子两个齐侯近臣可是连劝说带警告都没有半毛钱用的,怎么现在齐侯光这么听劝?
莫不是挨了一次鲁国的捶打整个人都老实多了?那这一次败仗倒是值得。
晏子心中想着,心中早就准备好的一番“鲁国本是千乘之国,再得到邾国和莒国的城邑之后,两千乘是不可能达到,可一千五百乘却是隐隐有望,齐国对鲁国的优势开始缩小的话”却是再无意义。
那齐侯光吞吞吐吐的说道:
“在晏大夫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靠着臧武仲的辅佐,我也是收拢了一批东夷大夫,清理了一番国中的军赋,如今不降反增,可以动员两千五百乘的军赋。”
“那是最好……”晏子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职权被臧武仲侵占,他是在齐国土生土长不假,可到底是宋国公室之后,平时主要是和陈国公室之后的陈文子意气相投,倒是巴不得鲁国公室之后的臧武仲结成一个小团体。
只是……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只有齐侯光自己还在心中惦念那道倩影,那是他亲自上门去责问崔杼率先逃跑的责任的时候见到的东郭姜。
“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崔杼继续损兵折将的?眼下再加把劲就能让崔杼在国内身败名裂!”齐侯光想到这儿,胯下冒上来一团邪火,便向自己传统智囊晏子问道。
“如今晋国虎视眈眈,无论是向那边攻伐都是会引起晋国的注意,也不能让崔杼去正面对抗齐国,害我齐国大计。”
晏子的意思是之前齐侯光就一直在针对崔杼,差不多得了,他也是你的亲戚。
可齐侯光听着晏子的话却是觉得其是在敷衍,齐侯光便也敷衍了一下将晏子送走,不过在走之前齐侯光却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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