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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开的是免提，身边的男人也听得一清二楚，苏千悦一瞬间感觉男人身上流淌出了寒意。
“爸？”
简单一个字，听得苏千悦头皮发麻。
许是察觉到这头的不对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电话那头停顿了三秒，才重新开口说，“恭喜千悦，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单独和北琛谈谈。”
那头挂断了电话，苏千悦回味那恭喜两个字，怎么也听不出来恭喜的意味。
“北琛，爸是怎么了？昨天中午和我吃饭，也是怪怪的，总觉得有事呢。”
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跳得厉害。
“有我在，一切都不用担心。我送你回去，今天就休息不去公司了，我回家问问是什么情况。”
上了车，苏千悦一路上都在思索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前几天还希望他和北琛好好的，今天就变了个样？
回到家，男人转身要走，苏千悦突然抬手揪住了男人的袖口。
“北琛。”
“嗯，我在。”
“我好担心，万一是什么不好的事呢？”
“不会的，有我在，一切都会好。”
他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力量和勇气，好像足以抵御一切。
苏千悦想要扯出笑意，可是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扯出来了一个很难看的笑。
顾北琛莞尔，他的大拇指指腹摩挲过她的唇角，“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不想笑可以不笑，难过都可以哭出来，我不是别人，我是你可以依靠的男人。”
从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
顾家公馆
连号的迈巴赫，停在花园，管家开门，顾北琛一下车，管家就开口说，“老爷在祠堂。
顾北琛进来的时候，顾清让刚给牌位上，点了三根香，他手里捻着佛珠，跪在蒲团上，阖眸诵经，听到脚步声，也并未睁眼。
顾北琛没出声打扰，他接过管家递来的香，点燃了插进香炉里，跪在顾清让身边的蒲团上。
“求列祖列宗保佑，愿吾妻平安喜乐。”
闻言，顾清让一下掀开了眼皮，只看身侧的顾北琛，磕了结结实实地三个响头，很是虔诚。
诵经结束，走出祠堂，两个男人并肩走在后花园的鹅卵石小道上，绿草被修剪的齐整，洋桔梗在晨曦中绽放花骨朵，幽幽香气怡人。
走了好一会，才听到身侧顾清让开了口，“北琛，我有个朋友，刚结婚不久，新婚燕尔，某一天他爸爸突然发现，他的儿子的妻子，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顾北琛一下就听出了顾清让话里的意思，站定了脚步，蹙眉看定了顾清让，“爸，听说昨天，陆梦甜过来顾家老宅了，她同你说了些什么？”
来的路上，才听林森说起，昨天陆梦甜来过一趟，离开的时候，管家说老爷失魂落魄的，其中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梦甜也没说什么，你不要多想了。”
顾北琛眉头紧皱，盯着顾清让，下颌略微紧绷。
在顾北琛压迫性的注视下，顾清让还是招架不住，开了口，“梦甜跟我说，你唐姨当年生下的不是早产儿，是足月的孩子，我本以为是陆乾程的女儿，现在发现不是，千悦是我的女儿，当初玉茹飞去港城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
话音落下，顾北琛肩膀微抖，低低笑出了声。
顾清让又惊又愕，“北琛，千悦可是你的妹妹……”
“爸，您怕是糊涂了，陆梦甜一句话，怎么能就确定千悦是我的妹妹？您甚至都没有做亲子鉴定，甚至都没有去查当年的情况，有些事不能这么早盖棺定论。”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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