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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苏程所料，他不过回到家几个小时，特管局的人便找了上来。
许炯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苏程的面前。
“你好，苏程，有时间出来谈谈吗？”
许炯面容温和，说话时也是不紧不慢的，并不让人感觉到冒犯。
苏程现在也没什么事情，直接将他迎了进来。
“请进吧，要喝茶吗？”苏程礼貌地问道。
“不用了，本来就是我来打扰你，给我倒一杯水就好了，谢谢。”
许炯依言坐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苏程端来了两杯水，然后坐到了许炯的对面。
场面一时间有些沉默，过了一会，许炯开口了。
“我想，在出来的这些时间，你应该已经看到了网上的那些评论，你可能还会有些疑问，我都可以和你讲一讲。”
说着，许炯开始讲述起那场面向全球的直播。
据许炯描述，直播开启的时候就是那些恐怖人影出现的时候，最开始不过只是小范围的直播，在汲取到一定量的负面情绪后，它的直播范围便开始扩大，直至最后变成一个容纳全世界人的巨大直播间。
甚至到了后面，还衍生出了专门直播的恐怖女主播。
这倒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个二级污染会强大的那么快。
苏程当时还觉得奇怪，不过只是吸收了一个人的恐惧与生命力，那个二级污染物便可以强大到接连召唤数个衍生物，原来是那个时候就开始直播了吗？
细致的讲述完，许炯拿起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我不知道为什么邪教那边对你这么的关注，但是你也不必自责，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现在向民众公开污染，也并非全是坏处。”
许炯十分善解人意，甚至还出言安慰苏程。
不过他是安慰错人了，苏程才没有一点负罪心理，也根本不觉得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谢谢。”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苏程依旧保持礼貌。
“在直播的最后，那个女主播说黑山羊幼崽降临了，是真的吗？”
许炯目光灼灼的看向苏程。
苏程也没有隐瞒，许炯又不是傻子，邪教都弄出这么大阵仗了，怎么可能还说假话自打自脸？
“是真的，祂降临了。”
“你还记得黑山羊幼崽的模样吗？”许炯不知怎么的，眼神微闪，但是依旧继续问了下去。
苏程知道这个时候询问并不是什么合规的操作，毕竟人类的精神是很脆弱的，特别是在面对像黑山羊幼崽这种旧日支配者的眷属时。
但是他也没有拒绝，而是状似思考的描述起了黑山羊幼崽的模样。
“那是一种形似树干的黑色生物，它如同树木一般高大，有着强壮的羊蹄般的足部，大量的触手从祂树干般的躯体上伸展出来。这些生物的身躯都散发着宛如坟墓中的恶臭。”
苏程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期间还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似是挣扎，似是虔诚。
许炯听着，起初他的表现还很正常，慢慢的，他的耳朵慢慢的流出血来。
明明应当感觉痛苦，但是他的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密布着红血丝的眼球瞪视着前方，整个人仿若癫狂。
苏程用余光观察着许炯，然后又默默的下了心神。
好一会儿，许炯才从苏程的描述中缓过神来，他的脸上重新挂起温柔的笑，只是耳朵上的血迹提醒着苏程他刚才的疯狂。
真是可怕的变脸技术。
苏程心中感慨，他还有的学呢。
“那么，你是怎么从祂的手上逃离的？甚至都没有被祂污染。”
许炯的问话一下子尖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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