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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默默称呼他为季南星很久了。
季南星语气没有起伏：“我杀的第一个人叫季南星。”
时秋：？
季南星停下步伐转身，看表情完全不像开玩笑，“你可以把它当成我的名字。”
时秋：“……”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把杀过的第一个人名当成自己的名字？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好像是认真的。
“我有点，叫不出口。”时秋道。
“为什么？”季南星不解：“不好听？”
“不是好不好听的问题啊。”时秋忍不住扶额，他发现，季南星真的就是个纯纯的战斗机器，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名字都是这么敷衍？
又不像他上个世界那样，只是取个化名。
“季南星是别人的名字，就算你，就算你杀了他，你也不能连人家的名字都拿来用吧。”时秋委婉道：“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你自己，都不太好。”
“……”季南星：“一个名字而已，重要吗？”
在他口中，名字大概就像路边的落叶一样，无根无萍，毫无归属感。
“挺重要的。”时秋点点头。
本来只是单纯觉得每次称呼季南星都是“那个”，或者，只能喊“喂”，不太礼貌，所以就想试着问一问，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懒得想。”季南星：“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称呼我的代号，随你的便。”
“嗯，好啊。”时秋认真地想了想，随后道：“那我以后就喊你季南星好了。”
“……”季南星没说话，但时秋一直在和他对视，时刻观察着他的反应——
似乎没什么反应，可空气中的温度莫名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