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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酒倒是喝了很多,因为外婆说这种酒度数低,不容易醉。
不知道是不是林时枫的错觉,他发现到这里之后,丁而有种雀跃起来的表现,比起去别的地方,或者是看雪景,丁而在这里的表现更像是到达顶峰的攀登者。
就好像丁而的最终目的地就是这里一样。
晚上他们睡相隔一扇推拉门的榻榻米,丁而喝了米酒,睡得比谁都熟,但半夜还是被噩梦惊醒。他梦到自己分裂成了无数个一模一样的人,轮番接受不同方式的死亡。
这边睡的不止是丁而和林时枫,丁而怕吵醒别人,轻手轻脚地挪了许久,才推开了那扇门,爬到了林时枫的身边。
他后知后觉地尝到了嘴角的苦涩,才知道自己在哭,可是做噩梦被吓哭这种事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他钻进林时枫的怀里,嘴唇蹭他的锁骨,尝到了久违的温暖。林时枫很浅地发出可怕的快要醒的声音,丁而吓得手指尖一阵阵地发虚,甚至血液逆流,但不想走,他眼角滑落泪水,热流贴着脸颊,刹那又变冷,像一个转瞬即逝的吻。
“林时枫……”他模糊地念了林时枫的名字,双手捧着林时枫的脸,凑上前去,吻住了他将要脱离睡梦的嘴唇。
丁而没学过接吻,也没人教他,他贴着林时枫的唇磨了一会儿,太阳穴和小腹都在发烫,热浪侵袭脑海,理智变得朦胧,顾忌被丢弃。丁而无师自通地领悟了舌吻,着魔似的吮吸林时枫的舌尖。
林时枫终于被窒息的感觉弄醒了――他刚醒来便受到惊吓,丁而趴在他身上,灼烫的指尖贴着自己的脸,一边吻他一边模糊不清地喊他的名字。
周围的房间还睡着别人,林时枫一颗心悬到极致,摸了丁而的脸,发现格外烫,交/缠的舌尖传递了一点晚间米酒的甜味,于是他很艰难地低声问丁而是不是醉了。
丁而换了一种称呼,呢喃:“哥哥……”
然后他发现,林时枫的脸也很烫了,丁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醉,他只知道现在他想要什么。
“我好热。”丁而说,他的手伸进林时枫的衣服里,沿着不单薄的腹肌往上摸,又胡乱地亲他的耳垂,恳求似的说,“能不能抱抱我?”
他问的时候,心里其实很明白――林时枫从来不会拒绝他。
7枳
北海道最终几天的行程里,林时枫对丁而变得很拘谨。坐飞机时他还订错了票,没有勾选连坐,两个人隔了几排座位,丁而看着林时枫的后脑勺发呆。
他想,其实自己也没有很后悔。
林时枫喜欢的话,就把那晚的投怀送抱当作一段突破底线的爽快体验,恶心的话,丁而就占了大便宜。因为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再也没有下一次,丁而下次喝醉了酒,也不会往林时枫身上靠了。
他拢住冻红的指尖,靠在脖枕上,闭上眼睛,旁边的客人给他递纸巾,他回魂又睁眼,视野一片朦胧,就说:“谢谢。”声音却很悲伤。
丁而擦了眼泪,再次闭眼,希望自己不要梦到林时枫。
回到林家,林夫人问他:“为什么眼睛这么红?”
丁而说:“不知道,应该是风太大了。我好像得了那种病,就是那一种见风就流眼泪的病。”
“你胡说什么呢。”林夫人失笑,摸了摸少年的头顶,又去和林时枫说话,问她母亲的近况,林时枫顺畅地接话,丁而在旁边看了一会,自己提着行李箱上楼了。
家里在张罗过春节,到处都是中国结,装饰得喜气洋洋,挂满礼物彩灯的圣诞树还在二楼拐角发亮,丁而经过时摘了一个小盒子,在房门口开出了一颗巧克力糖。
他吃进嘴里,却觉得不怎么甜。
慢慢腾腾整理行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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