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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经文的人不知何故停下，睁眼静静望着他肆意挥画的身影。
只见那血墨沾染卷轴之上，竟绘出一只只凌云仙鹤，可他们皆是扭头望着下方。下方一片银灰的无底湖泊，映着一张张模糊不清的人脸，正对应天上飞的仙鹤之数。唯独湖边岩缝一支素雅白莲，腰肢朝着湖水方向微弯，红色蝴蝶悄然落在青色莲心之上。有一白衣之人以袖掩面，倒仰沉浮湖泊之下，一滴清泪自遮挡的眼角流出。另一只手往下撑，明明是虚无不着物的湖泊，那人似乎要从湖泊之下撑坐而起。
然而下一刻卷轴燃了起来，偏偏五长老释无依旧没就此打住，反而动作更加狂野暴虐在画卷上飞速勾画:一片落雨飘然而至笼罩一切，雨中夹杂着粉红的花瓣。雷电极为突兀占据整个没被燃烧的卷轴上，好似要毁了一切。刚画好，整个画就被燃尽。
五长老释无的画被毁，人却道了个好字。他踉跄后退一步，却又说了可惜两字。也不清楚他说的是:好，可惜。还是:好可惜。
大长老释然站起身扶他一把，这才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不由不动神色的撒手，神色不渝的看着他。
“师兄那什么表情？”五长老释无扭头看了一眼对方的神情嗤笑一声。遂自行站定，低头开始肃整衣襟。
“怎么，你想让我翻旧账？”大长老释然站在他身后，淡漠的说道。他今天没先抄经文就过来了，这混小子还跟他装。
五长老释无教佛子舞的事，他还没跟对方彻底算账呢。只是给了对方跟八长老释是一巴掌，那真是涵养好了。若不是涵养好，那就要忍不住师兄弟相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