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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承认了，那我还想知道，你端给我的那碗堕胎药，事先你到底知不知情？”
现在追问这个问题，说实际的，已经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但是不知怎的，年世兰就是想要知道。
“现在再问我这个问题，还有任何意义吗？”
端妃无疑是清醒理智的，她很清楚，无论碗堕胎药，她事先是否知情，她和年世兰都已经是敌人了，且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
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害了她的孩子；而她也彻底断了自己有孩子的可能性。
或许即便是没有她们两个对彼此的施为，皇上也不会让她们两个有自己的孩子。但是真正动手的，或者是说在彼此眼前出手的，就只有她们两个。
这一点，是从任何角度都无法辩驳的。
“没有意义吗，至少应该让我确定了真正的仇人到底是谁，是该将刀子挥向真正的仇人，还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端妃当初只是一把刀，可是在这把刀完成了它的任务之后，却近乎遭受到了毁灭般的打击。
“如果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
这么多年以来，端妃不是没想过用语言暗示年世兰，当初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主使的。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年世兰始终都没有将她的那些话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她便也彻底的死心了。
尤其是在年世兰的心中有一个过不去的坎，在端妃的心中又何尝不是有一个呢？
“你说吧，我想亲耳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一切。”
一个几乎已经是心知肚明的答案了，可是理智了还是想要让自己亲耳听到，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在日后的复仇道路上，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才不至于让自己心软。
“我事先并不知情。”
短短的几个字，终于让年世兰心中，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我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但是我们依旧是仇敌。不过……算了！”
年世兰还想同端妃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早已经回不去的曾经，她顿时便觉得，那些话也没有必要再说出口了。
联合在一起去对抗共同的敌人吗，只怕是她们两个人都无法信任彼此吧。因此明知道可能会被拒绝的话，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说出口了。
年世兰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决定离开了。只是正当她打算要离开之际，端妃却突然出声了。
“年妹妹！”
仅仅只是一个称呼，就让年世兰已经平静了好久的心突然泛起了涟漪。
“我们之间的确是回不到过去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在我们两个之间不要进行无谓的争斗，只有认清楚谁才是我们真正的仇人，我们才能够活下去。”
端妃几乎不会在别人的面前袒露自己真实的想法，但是年世兰，终究还是与众不同的。
“这姑且就当做是我对你的请求吧。”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病怏怏的，但却无人能够忽视这语气中的坚定。
“在我大仇尚未得报之前，我不会使用任何阴谋诡计对付你，希望你也能够做到。”
此时年世兰的心中只有浓浓的悲哀，原本后宫之中的女子本不必如此的。就如同自己与端妃，她们两个也本不必如此的。
只是并非事事难料，而是人心叵测，难以估算。
其实在年世兰得知一切事情的真相之后，她就无法像之前那样，纯粹的怨恨着端妃了。
当初端妃的所作所为，也是无心之失，主观上的她根本就不想做这件事情。但是在客观上的种种因素却推动着她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年世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现如今竟然会帮着端妃去想理由，给她开脱。大概是因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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