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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静止了一样。
两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复杂，可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走廊的气氛变得莫名的凝重。
老警察紧盯着老人的面容，越发觉得熟悉。
他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无数个问题在老警察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出来。
可一个接着一个的片段，也像幻灯片一样在他的脑海当中一扫而过。
瞬间！
老警察的身影一晃，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老人。
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眼熟。
十多年前，自己的队长遇害的时候。
他借酒消愁，在路边碰到了一个同样在借酒消愁的邋遢中年人。
可那个时候，这个人的年岁应该跟他差不了太多才是。
当初他们就像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样。
那天喝酒喝的很晚，喝的烂醉如泥。
似乎在那天，他们双方都感觉到了，他们经历了相同的事情。
老警察对这一幕印象极为深刻。
可十年不见，他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老警察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十年，对方的样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十年前还是一个中年人，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垂垂老矣的老人模样？
怪不得他会觉得眼熟。
老警察内心感慨。
刚刚他没有认出来，也是因为对方容貌发生太大的变化。
正当老警察打算询问多年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时，他的动作却猛然僵住了。
不对！
不......
这个老人年轻时候的模样。
他也很熟悉。
老警察机械的转动自己的头，视线落到了被福尔马林浸泡尸体的房间内。
墙壁上，隐藏在窗帘之后的，那一副用鲜血和颜料画下的画。
那是......
老警察内心轰然炸响！
错愕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终于反应了过来！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么多年一直认为是凶手的，陆晨！
老警察一瞬间呆住。
这样的认知惊得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容貌出现巨大变化的老人。
二楼走廊的沉默反而让直播间的观众觉得不太自在。
“出什么事儿了？看这个反应，这警察和这个老人难道认识？”
“到底怎么回事？”
“这老人是熟人啊！他肯定知道不少东西！快点说说啊！”
两人僵持了许久。
最终还是老人先有了动作。
他从老警察身上移开了视线，缓慢地落到了林晨的身上。
眼神情绪很复杂，在那一瞬间，林晨从这双眼睛当中，看到了欣慰，又看到了不甘和挣扎。
他知道。
这么多年来，陆晨的心早就已经变得扭曲。
他不想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却又想照顾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替他们讨回公道。
他什么都不想。
他只是想要，守护在自己的妻儿身边，孤独终老。
这也算是完成了琪琪生前最后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