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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俗的淡然。
“冯先生你好。”两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两位跟我这边来。”冯裕成领着路，两人跟着他往场馆里的一处会议室走去。
“原本呢，只是打算录制一个讲解视频，但是见到林小姐之后，我改了主意，临时决定为你、为《残荷夜宴》录制一个修复纪录片。”
冯裕成儒雅地笑着，看着林乔，眼里满是欣赏。
“我……我可以吗？”林乔有些犹豫，毕竟她从来没有拍摄过纪录片，唯一一次露脸还是电视台那种，你问我答的采访。
“我相信你。而且，有李大导演在，你不用担心。这个纪录片肯定能很好地展现你的修复功底。”
一旁的李导演突然被提及，他看了林乔一眼，发出了一声冷哼。
但冯裕成并不在意，似乎已经对他这种态度见怪不怪了。
林乔拿出了准备好的修复记录，大大方方地展现给两人。
“林小姐的技法，果然卓尔不群。”
看了她的记录本，冯裕成毫不吝啬地发出了夸奖。
“谢谢。”
李导演见状，又冷哼一声。
这次，林乔和冯裕成一样，也选择了忽视。
借由她的资料，纪录片的底稿很快就从冯裕成的手底下写了出来，接着，再和李导演商议一番，就准备开拍。
纪录片的故事线并不复杂，无非就是林乔修复《残荷夜宴》，其中伴随着修复过中的跌宕起伏，最终将文物修复的复杂和艰辛展现给观众。
作为主角的林乔，因为从来没有过出境的经验，刚开始难免显得有些笨拙和刻意。
“卡卡卡！你的表情能不能不要这么僵硬？放松，你懂不懂啊！”
李导演暴躁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展览馆。
林乔放下了手里的工具，神色痛苦地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悬空，而酸痛不已的手臂。
“你这样拍出来很丑的，根本没眼看。”
“呼~”林乔深深呼了一口气。
这个片段都已经拍了十几条了，她刚开始还非常努力地寻找李导演说的松弛感，但是好几次，明明冯裕成已经说可以通过了，李导演却非要说不够完美。
林乔无奈，也只好再重新按照他的要求，一遍又一遍地拍着。
“再来吧。”她调整好呼吸，再一次重复刚刚的动作。
可这一次，她才做到一半，李导演又暴躁地喊了卡。
“你这样我没法拍了……”
林乔和在场的几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他突然喊暂停的原因。
“我觉得林乔做的很好啊，你是不是有些吹毛求疵了。”
冯裕成忍不住替林乔打抱不平，可李导演闻言，更加愤怒。
他直接撂下了手里的剧本。
“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吧。”
在场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都不敢说话。
“李导演好大的架子……裕成，既然他不想干了，就直接换人。”
展览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气势十足的声音，这强硬无比的口气，让在场的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