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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笑什么？”
“连仇人都搞不清的人，拿什么不让顾明申好过。”
“我有我的办法。”
孙德眼里冒着彻骨的恨，傅千城又是一声轻哧。
“你有任何办法，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们的帐，只在卿卿这里。”
孙德立刻警惕起来，“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都听卿卿的。”
傅千城将主动权重新交还给阮卿。
“顾明申都是这么跟你说的？”
阮卿自虐一般地，将往事全部刨根问底。
“大学的时候，顾明申救过我。”
孙德的思绪越飘越远，他脸上的恐惧好像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加深，不会有一丝一毫地减淡。
“在我将要放弃人生的时候，依旧是顾明申给了我希望。他曾经全额负责了我的医药费，还把我安排在了顾家的矿井中当一个小负责人，让我免受世俗的偏见和屈辱。”
所以孙德一直不愿意相信顾明申才是一切的主谋。
阮卿只感觉浑身的血液越来越冷。
“是哪座矿产？”
“神木煤矿。”
阮卿冷不丁打了个冷战。
上一世，这个煤矿出事，后来矿难，顾明申借着阮家的手封锁了消息。
顾明申竟然从大学时期就开始布局，要不是有自己重生这个变数在，恐怕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踩在了顾明申的计划之内。
阮卿又想起来顾明申那泛着笑意的目光，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怕复杂的多。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帮我找出来证人！”
“综艺。”
阮卿只需要傅千城的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他的意思。
综艺的日程规划他们都看过，怀旧环节是单独为了煽情加上的特别节目，刚好可以利用起来。
孙德恍然大悟，阮卿突然皱起了眉。
“不对，顾明申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是顾明申自己出面找你来的？”
“不是，我们平常不会见面，都是通过手机短信联系。”
“方便我看看吗？”
孙德摇了摇头，“阅后即焚，没有办法保存。”
这倒像是顾明申做事的方法。
“好了，我知道了。”
阮卿只感觉自己有些疲惫，顾明申隐藏的太深，跟楚家的关联又太紧密，她完全不知道那些隐藏的东西在什么时候会突然跳出来给自己一次打击。
这种捉摸不透的失控感一步步蚕食瓦解着她的安全感。
傅千城揽住了她的肩膀，适时开口。
“困了就睡一会儿吧。”
阮卿闭上眼睛，一晚上都在半梦半醒之间，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算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时，卢茜和黄舒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傅千城的气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