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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卖鱼的,小宝有些灰心,问了几个像是小贩子的人,都像躲瘟疫一样摇摇头说不知道,最后一个年长的老头子见两人不像坏人,告诉他们:“买东西得起早过来,大白天这里根本不会有人。”
小宝咧嘴一笑说道:“老爷爷,我们不是买东西,我们想卖东西。”
“卖东西?你们手里有货?现在卖东西都在市场里,这里的东西都不是公开买卖的,这里就是大家说的黑市,没事别到这里来,万一倒霉了,啥事没有都得被盘问一遍。”
小宝拉住老头的衣襟说道:“我们哥俩会打鱼,想卖几个钱给家里换油盐,我们可以便宜一些,一下子卖完就走。”
老头儿看看两人,嘿嘿一笑说道:“原来你们是想批发?算你们找对人了,我帮你们找个正主儿,他就是专门搞鱼的,人家能从菜市场把鱼买回来再卖出去,脑袋瓜儿活着呢。”
老头说完话摆摆手,前头带路走了,棒梗和小宝紧随其后,绕了一圈儿,在胡同里的一家门口停住了,老头儿大声喊了一句:“二肥子,你出来一下,我给你带来生意了。”
院子里有人回话:“来了来了,我爹就是厉害,总能领来人回来。”
听到答应的人叫老头爹,棒梗看看小宝小声说道:“我们能不能被骗了?”
小宝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院子里走出来,见两个小孩站在门口,对老头说道:“爹,你领两个孩子回来做什么?”
老头掏出长烟袋点上说道:“他们是找贩子,会抓鱼,你不是正好贩鱼吗?他们能带来货,你管人家是大人还是小孩儿?”
叫二肥子的大汉笑道:“爹说的是,现在不景气,连孩子都出来搞钱,要是有口吃的,这么大的孩子才不会出来呢。”
棒梗被他一口一个孩子说得有些不耐烦,翻翻眼皮说道:“你别总拿我们当孩子,过了年我们都十五六了,你就说我们带来鱼,你怎么给我们钱。”
大汉见棒梗不服气的样子笑道:“好好,我不说你们是孩子,大的鱼论斤,小的鱼论盆儿,那种小盆儿,至于钱我给的最公道,你们可以偷偷打听一下。”
小宝见二肥子比自己高一头还多,有心试试他的能耐,也是提醒对方不能骗人,伸出手搭上大汉的手说道:“我们相信你,价钱你定,别亏了我们就行,反正时间长了也就知道价钱了,我们也知道这里。”说着话手上开始使劲儿。
大汉开始没在意,觉得小宝还没到他的肩膀高,伸着手让小宝抓着,没想到一股大力传来,他手上觉得一痛,马上使出力气想反击,小宝咧嘴笑道:“这位大哥,以后你就多带带小弟,我们相信你了。”随着话音,他用力握住大汉的手。
大汉甩了两下手没甩开,只得咬着牙说道:“好说好说,小兄弟是练家子,好大的手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