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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情况比起前两年已经好很多了，这种治疗精神类的药后遗症本身就很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医生对程西瑜说：“可能会产生一定情况的睡眠障碍，吃过药后，会觉得很累，难以清醒过来，遇到刺激点可能会加重，需要定期观察反映病人情况，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及时过来复查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考虑换药。”
医生没有直接说“刺激点”是什么，但大家都清楚，
以往每次程父一回家，前两天不会有什么问题，过了几天之后，程母的病情便会加重，近一年才多少好点。
程西瑜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恩，会注意的。”，他站起身送走医生：“谢谢医生，辛苦了。”
席兰静的情况好了不少，程西瑜这次回来的时候，她特意下厨做了几道菜。
虽然她是大家小姐出身，但是年轻时为了程父，特意报了国际班，学了做菜，她自己也很有天赋，做得饭菜很好吃，程西瑜小时候吃过为数不多的几次，
看着桌子上热乎得饭菜，那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
“小瑜，妈妈记得你最爱吃这个了……”席兰静夹了几片白生生的藕片放在他的碗里，
糖伴藕片，是程斌最喜欢吃的一道菜。不是他。
“………”他沉默了一会，才吃了一片：“谢谢妈。”
旁边的管家和保姆在她夹起藕片的时候，心就咯噔一下，程西瑜自己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默默吃完了程母给他夹的菜。
“……你很那个女孩分开了吗？”她用勺子盛了一碗粥，放到程西瑜面前，不动声色的问道，
果然………
自己在期待什么呢，早该习惯的，若不是有事，程母怎么会主动让他回来吃饭。
“没有。”他说：“我们很好，不会分开的，她很喜欢我。”
他垂着眸继续吃饭，没有去看程母的脸色，
席兰静听到他这样说，面上隐隐不悦，放碗的声音在一片安静的环境中很是突兀，她努力控制住心头涌起的郁火：“不是让你分开吗？爸爸妈妈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她语气生硬。
“那您觉得我应该和谁在一起？”，他放下碗，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嘴：“您说，您看上谁了，直接拿着我的户口页和她去领证也可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程母坐起来，声音骤然升高，
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席兰静张了张嘴，慢慢坐下来：“小瑜，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看顾家的那——”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他不冷不淡的说道。
“程西瑜！”
他的动作只是停了一秒，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程家。只留下气的面色扭曲的程母，
身后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王妈在旁边安慰着，
这就是他的家，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
……………
塘里镇。
林夕进了屋子，长久没有住人，空气漂浮着灰尘，一股木制家具腐烂的气味，不难闻，像古代书房的味道。
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看得出来，走之前被人很认真的打扫过，老式电视机顶盒和桌子布上了一层灰尘，
最里面采光很好的一间屋子，墙上贴着几张画报，书桌旁边有一个不大的书架，上面满满当当都是书和一些女孩子的摆件，桌上的一盆多肉已经蔫巴了，上面变得枯黄起来，
“江姝有说东西放在哪里吗？”，朱落左右看了一圈，轻声问向对面拿起照片正在看的林夕，她好奇的过去看，
上面温柔清雅的男人抱着八、九岁的小女孩，小女孩长相漂亮可爱，旁边的女人穿着长裙笑得幸福挽着男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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