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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傻子。
很快，方烏被自己的想法打臉了。
大家學習單人作戰機課程的第十二天，方烏開始安排老師教他們駕駛知識。別看單人作戰機操控室很小，但對於初次接觸駕駛的新人們來說，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方烏給他們初步制定了一周的學習時間，但是最後要根據個人情況，延長或縮短學習時間。
方烏最好看的是顧堰，顧堰很早就完成了眩暈平衡訓練，其實早該接觸駕駛知識，但他屬於遙遙領先，其他新人都跟他差的有點多，余齊奕不特別下令，他就沒有單獨給顧堰開課。
課程開始前，老師提前一天給他們每人發了三本電子書，讓他們先看著，課上再帶著他們系統學習。
然而在等待老師過來上課的空隙，朴余竟然把單人作戰機開起來了。
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驚住了！他們的駕駛知識課還沒開始啊！
方烏看著在低空搖搖擺擺的作戰機，差點沒嚇得跪地上去。他跑起來，雙手高舉，示意朴余降落。
如果朴余出了事，別說余齊奕不會放過他，他自己都饒不了自己。拋開朴余的身份不說，朴余還是個新人啊，新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責任當然在他。
余齊奕去宮裡參會了，否則一定比他還要擔心。當然，現場還有一個比他更急的人——顧堰。
但顧堰沉得住氣，雖然臉色已經如同白紙，血色退的乾乾淨淨，可沒有像方烏一樣失態。
其他人或驚訝，或驚喜，或擔憂，都仰頭盯著朴余的作戰機。
只見那作戰機起初開的十分不穩，在空中打了好幾個旋兒，搖搖擺擺，看著就讓人揪心，甚至還一度直接頭朝下疾速掉落，在離地面僅有幾米距離時，才勉強升起。
有好幾個人嚇得都站不住了。
但那作戰機很快衝天而起，直上雲霄，在天空自由盤旋幾周後，竟越來越穩，還完成了他們書中要求的結課考核動作，然後穩穩落回了原地。
一個沒有上過駕駛課的新人，不但開著單人作戰機飛上天空，而且第一次飛就完成了結課動作。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但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真實地發生了。
朴余完好無損從飛機上走下來那一刻，所有人都歡呼著擁了上去，只有顧堰站在原地，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手心裡都是冷汗。
「你簡直是個天才，還沒學你就會開了！」
「你們不知道，朴余他看東西特別快，肯定已經把書看完了。」
「我太愛你了，朴余，我愛你！」
眾人歡呼著，把朴余抱起來扔了一圈。方烏努力撥開眾人，冷著臉把朴余從薛坎手上拽下來，往地上狠狠一摔。
朴余膝蓋著地，疼的他齜牙咧嘴。
「你瘋了！沒學就敢上手，出事了怎麼辦？」方烏又拎著衣領把朴余拽起來，還要再給朴余來一下，他剛要往下摔，手被人按住了。
「放開他。」
方烏回頭，顧堰冷著臉站在他旁邊。
「他辦了錯事。」如果是別人，敢攔他，方烏一定會臭罵一頓，但攔他的人是顧堰，方烏忍著氣沒有罵。依顧堰的本事，過不了幾年，肯定就要壓在他頭上了。
「我知道，但是你不能傷他。」顧堰態度堅定，毫不退讓。方烏看他的態度，甚至都在想，如果自己堅持要懲罰朴余，他一定會跟自己徹底翻臉。
朴余被方烏拎著衣領，脖子被勒住，雙腳離地，呼吸困難，膝蓋也疼。他看看氣紅了眼的方烏，再看看神色冰冷的顧堰，感受到了空氣中硝煙的味道，把抱怨的話默默咽回了肚子裡。
他舉起手，肅容道：「我錯了，我一時頭腦發熱想試一試。顧堰，你鬆手，是我的錯，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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