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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洗漱了一下。
他拿著毛巾回來，給宋韻宸擦了擦臉。
宋韻宸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兒，呈一個「大」字型，衣角捲起，露出白皙纖細的腰部。
再往上，隱約能瞧見骨骼的形狀，就好像他的身體裡藏著一隻振翅欲出的蝴蝶。
傅越時放下毛巾，替他拉下衣服。
他的動作比慢動作電影還要機械，傅越時閉了閉眼。
——你……難道不想趁機對他做點什麼？
那個乞丐惡劣的聲音又響了。
在他腦海里響了一路。
每次即使忽略，過一會兒又會重新浮現出來。
客觀評述，傅越時覺得自己向來不是個道德水平很高的人。
卻不知是什麼在禁錮著他，讓他遲遲未動。
他沒想做什麼，不料宋韻宸被他一碰，一下醒了。
宋韻宸轉過眼，用一種幾乎是……帶著鉤子的目光瞧著他。
傅越時眉梢微動。
和剛才不同，宋韻宸的狀態……似乎有點變了。
宋韻宸盯著傅越時看了會兒，忽得自己傻樂起來。
傅越時問他：「不想睡了？」
宋韻宸奇怪地瞪他：「不想啊，你為什麼老催我睡覺，你想趁我睡著了做什麼壞事？」
某人不是剛才回來前還吵鬧了一路說困嗎。
這是……已經全忘了？
傅越時腦子裡那片負責發出「幹壞事」指令的區域分明在高速活躍，表面上倒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沒有。」
唯有起伏的後背暴露了他的不冷靜。
傅越時順著宋韻宸道：「你不想睡，那就不睡。」
宋韻宸睜大眼，大概有點不相信他會這麼好說話：「那我們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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