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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殼子裡那玩意兒可是非常強大。用這具身子裝你的魂就像是將一團火塞進稻草堆里，你說可不可怕？你小時候大概總是生病吧，成日發燒，燒起來全身滾燙，吃什麼藥都不頂用。你本該就那麼死了的，可惜，有人給你餵了三屍蟲。」
「那三屍蟲就像是一道障眼法，迷惑了你殼子裡的東西，叫一頭老虎以為自己是個小綿羊。加上後天有人用各種丹藥為你調理加固這具破爛殼子，你才活到了現在。」
「誰給你這具殼子養的這般好，他啊可能就是當年給你種下三屍蟲的人。畢竟這是一套的嘛，若是中間出了任何閃失，你也活不到今天。」
「說來，那人也是厲害。能在你殼子裡長得三屍蟲可是極其難得的，要我說估計只有在上上上上上古的那些遺蹟里才能找著了。那些地方啊，可是你想像不出來的要命。還有你這殼子，補起來可不是一般的費勁。丹藥靈草不知道要耗費多少。」
「真是討厭，要不是那人這般下功夫，你拿到晗光卷那一天就該死了。」曲瑤岫說完臉上一副痛心疾首的可惜模樣，「真是可惜，你死了多好。」
曲瑤岫的話每一個字都映在了方凌波腦海里，結合他自身的經歷以及昨天謝愚夢的話，方凌波立馬理出了事情大致的經過。
首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魂魄十分強大但是軀體極其脆弱，這種情況他大概活不了多久，所以和曲瑤岫說的一樣方凌波小時候確實經常生病，每次生病都要渾身發熱。
到九歲那年方凌波差點死掉但是他爹爹不知從哪請來了名醫為他開了些藥，調養了三個月奇蹟般的好了，此後他的身體也就逐漸好了起來。想來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那人將三屍蟲種進了他的身體裡。而方凌波九歲之前的記憶確實不大清晰，在之後也總會忘記一些事情。
想來三屍蟲也只能護他一時無憂，故而謝愚夢才說他本該死在二十歲那年。十九歲的時候江春無突然出現，之後她經歷了一系列，他不大能記得清楚的事情，他來到了出雲宗。此後江春無便總是餵他吃一些奇怪的丹藥，甚至連他的一日三餐里都有靈草。
這樣看來當年給自己身體裡種下三屍蟲的人，十有八九是江春無了。
也不知道謝愚夢是故意的，還是他確實沒有想到三屍蟲的用處，昨日謝愚夢的話並不都是真的，似乎在故意引導他往不相信江春無的路子上走，當然曲瑤岫的話也不能全信。
不過江春無這麼多年來對他的好，方凌波還是知道的，所以方凌波是樂意相信，也是確實相信江春無是不會害他的。
那麼唯一叫方凌波好奇的是，江春無為什麼要這樣做。
三屍蟲那麼難得，丹藥靈草也那麼難得，幾十年如一地做一件事更是難得，江春無為什麼願意這麼做呢？
若說是因為他們兩人相愛？不像。因為江春無為他種下三屍蟲遠在他們相愛之前。
若說三屍蟲不是江春無種下的？也不像。方凌波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夠做來這樣的事。
奇怪奇怪。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處，那便是方凌波殼子裡裝得這東西——他自己的魂魄。
方凌波在桌面上畫著圈圈想了許久，而後問面前的曲瑤岫，「這世上真有輪迴轉世麼？」
曲瑤岫晃了晃酒壺，「你倒不妨去問問那個給你種下三屍蟲的人。」
方凌波：「江春無？」
曲瑤岫笑而不語。
「唉，」方凌波將書卷合上，起身整了整衣擺，「你們這些人真是可惡。明明就是知道卻還要這樣裝神弄鬼。耍我是不是？想看我跟無頭蒼蠅一般急得團團轉不是？」
方凌波說著瞧向曲瑤岫微微一笑，而後曲瑤岫坐下的凳子不知怎樣便消失了，叫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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