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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的風寒來得快,去得也快,老實吃了幾日的湯藥,便全然無恙了。
但她沒再下山去酒坊,老老實實地待在慈恩寺念經禮佛,為沈晉多上了好幾炷香,只希望這求佛真能管用。
沈晉那樣大好的男兒,年紀輕輕戰死沙場,著實可惜。
她在山上沒再刻意避著裴宥,遠遠地遇見過兩次,她俯身行禮,裴宥淡淡瞥一眼,便算過去了。
第二次見到時他面上的刮痕已經淡得瞧不出來,隔日,菱蘭便來說裴世子似乎是下山了。她瞧著世子身邊的隨從往寺外送行李。
裴宥走了,溫凝日子過得更自在。每日抄經禮佛,因著自己寶貝的香囊送給了沈晉,又給自己重新繡了一個。
菱蘭瞧著,好幾次欲言又止,既不和沈二公子好,何必把香囊送出呢?那可是夫人留給她唯一的遺物了。
溫凝卻並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只想著若是和沈晉的最後一面……那香囊,便當全了她上輩子對他的情意吧。
一個月的日子匆匆而過。
溫凝不時會收到溫祁的來信,告知她酒坊一切順利。二月中,還給她送來一壺樣酒。溫凝瞧著那酒壺別致精巧,只瓶身烤制的花紋,都美不勝收,竟將一壺酒,做出了詩意。再品那味道,不辣不沖,甜度適宜,正是女子喜愛的口味。
「待到三月桃花開,我們再制一批新鮮的桃花釀,輔以名匠執筆的瓶身花樣,春日宴前往禮部幾位夫人手上送幾壺,若能得她們喜愛,春日宴時用上我們的新品,待上市時必不愁銷量。」
溫祁在信中如是說。
溫凝知道這必然又是段如霜的主意,她早早說過要打出名氣不能坐以待斃,等著「口口相傳」,須得主動出擊,見縫插針地尋找機會。
溫闌也給她來過信,稱京中謠言已去,她來到慈恩寺沒多久,國公府便出手,將那唱戲的茶館給收拾了,還逮出幾個傳謠的禍首,叫他們好好吃了一頓掛落,如今已經無人再敢說嫌話了。
溫凝有點想回家,又有些捨不得這邊的清淨自由。三月時,還是親自去了一趟酒坊,見到一切都有條不紊,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期待。
三月初,段如霜也以上香為由,到慈恩寺來看過她兩次,告知她鋪面她與溫祁已經看好,名字都取好了,叫「浮生醉」,目前正在裝潢中,應該正正好能趕上春日宴結束後開張。
雖是住在山上,這一個多月,仍舊有些別的消息傳來。
比如裴宥升官了。
裴宥的狀元之身,照前朝例,該進翰林院。但他並未進翰林,反倒去了工部,此前在都水司做郎中。去年他查滁州的河堤建設時引出了一樁貪墨案,今年論功行賞,嘉和帝對裴宥大加讚賞,竟將功勞都記在了這個工部的郎中頭上,擢升他為工部右侍郎。
郎中和侍郎,一字之隔,卻是正五品和正三品的差別。
雖說裴宥是六元及第的狀元,是國公府世子,又是長公主的嫡子,可他畢竟才入仕不足一年。嘉和帝如此明目張胆的偏寵,堪稱扶搖直上的升官速度還是令人乍舌。
正三品,那是正兒八經,要上早朝,日日能見著聖顏的京官了。
日後再見,便不該稱裴公子,而是裴大人了。
這輩子他的仕途,竟也和上輩子一樣順遂。
溫凝品著酒坊剛剛送來的桃花釀,砸砸嘴想。
「聽說裴世子鐵面無私,從諫如流,在朝堂上如朱雲折檻。」菱蘭似乎全然忘了之前對裴宥的成見,說起這些事情來眉飛色舞,「短短半個月,他已經參了三個大官,就是為那個……那個各地修學堂的事兒,先參了戶部調撥銀兩有意拖延,導致工期進展緩慢,又參了吏部官員任免不合理,讓一個科考都未參加過的士族子弟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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