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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那日慈心法師先是送太皇太后和潞王離席之後才去而復返的向她發難,而這位慈心法師本也是因受了太皇太后的賞識才在三年前橫空出世一下變成佛道大家的,二人勾結可能性不可謂不大。
只是此前梁拾意一因自己身在局中險象環生難以細想,二雖她隱隱覺著黎永惜對楊鈞翊並不算好,但畢竟黎永惜是楊鈞翊的親生母親。
她很難去想一位親生母親竟真為了爭權奪利不惜將為兒子往生祈福的法會變成一場爭權奪利的陰謀,甚至要謀殺她名義上的親孫子。
想到這層,縱而黎永惜之後又絮絮叨叨地哭訴解釋了許多,梁拾意都難再聽下去。
直到最後她聽到一句:「兒媳你有一個好兒子也有一個好父親,只要多聽白閣老的話,不要誤信奸人一定不會重蹈哀家的覆轍。」
多聽白閣老的話梁拾意陡然一驚登時抬眼望向黎永惜,卻發現她已被宮人押著離去。
梁拾意想起此前聽聞過黎永惜與白居岳過從甚密的流言。
莫非她的話是在提醒自己,她也不過是白居岳的棋子難逃下場淒涼的覆轍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句話里的她指黎永惜。(感覺這個指代怎麼寫好像都有點不明)
這章兩個人應該都算符合章名的動搖了吧 ~
第19章 司禮監
宣泰十年正月十七夜,比起連續數日通宵達旦都明如白晝的文淵閣,司禮監近些日子顯得頗為冷清。
原先明明也是個十二時辰隨時候著主子爺下令的地方,而現下將將戌時三刻,燈全都熄得七七八八,人盡在往外面走,唯有一個逆向而行的。
逆向而行之人身量並不矮小卻弓背踏腰極盡佝僂彎成了蝦型,面上油膩的脂粉厚得像牆泥一般抹得反光比他身上的素衣還煞白。
都說太監是沒根的東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必就是這副模樣了。
不,應該說他是太監中的太監,他每撞見一個人都是滿臉堆笑,腰一定壓得比人家低。
這種姿態簡直把別的太監都給襯得如同主子一般了。
「朱秉筆,趙秉筆,這是要回去了?」
「呀,衛廠督來啦。」
然這最奴顏滿面的人卻是這幫太監中唯一一個掛著刀的,東廠提督衛敬忠。
若說司禮監掌印馮智是所有人的老祖宗,那衛敬忠不光是他最疼的兒子、當之無愧的二號人物,亦該是人人畏之的利刃。
不過或許他平素的姿態實在難以讓人想到這一層,朱秉筆當著衛敬忠的面竟直接發了句牢騷:
「衛廠督現下除了您的東廠忙活,咱們這些秉筆隨堂的不需要跟著主子爺了,前朝的大人們把事務大多都擔待了下來,可不只能閒個樂呵麼。」
朱秉筆嘴上說著樂呵,臉上神情卻滿溢著股憤憤不甘。
衛敬忠沒有接話。
一旁的趙秉筆覺出不對立馬拉住朱秉筆圓道:「這一時閒一會兒,一時忙一會兒都是常有的事。到真忙起來的時候,你可不要又埋怨大人們不心疼咱做奴婢的了。」
趕忙朝衛敬忠賠個笑:「衛廠督,老祖宗等著呢,你還是先快進去吧。」
衛敬忠點點頭再開口:「那二位秉筆慢走,我先去了。」
衛敬忠一步步向內走去,掛著一個像是紋死在面上的笑容。
到了掌印馮智的屋前,發覺看門的小太監都站在院裡沒一個靠著門的,衛敬忠曉得他這乾爹今日恐怕是要同他講些極要緊的事了。
但他一進去還是裝出一副毫無所知的模樣問:「乾爹怎麼也不留個伺候的人。」
然後腰彎得便徹底跟沒了脊梁骨似的,到馮智跟前更是帶著腿直接跪到了地上開始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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