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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自入宮後凌飛雁與殷婉茹多有不睦,但時至今日再想不過都為自保,只是殷婉茹選得道錯了如今是徹底無依無靠,還留在宮中的太妃皆大抵如此。
若非凌飛雁打一開頭便陰差陽錯地同梁拾鴆結為好友,未可知她如今會不會落得同樣下場,難免物傷其類。
「您這話實在折煞奴婢了,太妃娘娘們各個都是在上的主子,不勞您說奴婢們也不敢怠慢了伺候。」
衛敬忠恭恭敬敬地答道,腰甚至彎得更低了些,或許便是為了體現他話中主子在上奴婢在下。
凌飛雁心中卻驟然冒出團火來:
「我方才那聲勞請乃真心相求,你聽得進去便聽,不用同我說這些客套話,更不用把您這統領著二十四監衙門的頭埋著到我跟前來討巧,我如今早不是什么娘娘了。」
說什麼主子奴婢,太妃徒有名分,要不是今年變故叢生早在宣泰皇帝死時就都該入土了。
而司禮監牢牢實實攥著其下二十四監,什麼織造局船舶司說是宮裡的,可掌著整個大暉經貿的錢袋子呢,更不用說像東廠這樣的刀杆子。
要她說前些日子那魏閣老一派緣何落得失敗下場與自恃高潔對這些宦官愛答不理也脫不了干係。
但聽衛敬忠又是一句:「您不必是娘娘,但奴婢總是奴婢。」
衛敬忠話說得越恭敬,不知怎的凌飛雁的火氣就冒得愈發大了:「你也不必是奴婢的,衛掌印手眼通天難道沒有一點辦法!」
這城門樓子尋常人上不來,下邊人也聽不到,她說到最後簡直像喊了起來。
喊完,凌飛雁拳頭都攥一起了,可她盯著衛敬忠便只能看著他的腰越躬越低,於是她的手只能又無力地鬆開。
凌飛雁的眼皮漸漸也垂了下去不再看衛敬忠,卻還是不甘地低聲念叨了句:「況且,你本來就是個男人。」
衛敬忠的這一句話也經過長久的沉默方才出口:「沒什麼兩樣,像奴婢這樣的奴婢們根早都埋進紫禁城裡了,只有像您這樣的才是自由來去的人。」
但就像他說的沒什麼兩樣般,凌飛雁看或不看也知道他一直維持他那卑躬屈膝的奴婢樣
而她或許也應該像一個體面的人一樣選擇離開。
定是前些天見識的那場大婚讓她昏了頭腦,凌飛雁想。
衝破天壤之隔的有情人?
能衝破的就不叫天壤之隔,衛敬忠說得對奴婢就是奴婢,再如何也變不成人的。
既然都不是一樣的人更遑論有情人。
從一開始就是她想著殉葬前總得拉個墊背的撒撒氣,莫名其妙發現了這位衛掌印的把柄,而後便是為了自保一直試圖攥著把柄。
至於衛敬忠呢,大抵則是把她當作了一個可以和白梁二人溝通的橋樑。
「我走了。」
「祝您一路平安順遂。」
凌飛雁轉身離開,自此以後他們不必再互相利用,橋歸橋路歸路便是應有的結果。
只是走了兩步路,她忽然還是有些氣不過,一個跨步又轉回了衛敬忠的背後。
曾經要被拖去殉葬前凌飛雁都敢把東廠廠督按在地上,如今有了她的好梁妹妹做後盾,憑什麼要對自己看不慣的事情忍氣吞聲。
見衛敬忠還維持著那個彎腰恭送的姿勢,凌飛雁想也沒想像頭次見面那樣一個提膝擊中了某處,趁他吃痛給他把背扳直了:
「衛敬忠你手起刀落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那麼沒種,你腦袋還長在脖子上,也算是跟著白閣老做過事的人,落刀子會了挺直背沒會?
管有沒有根呢,我一介女流手無寸鐵都敢踹你,你腰間別著刀手上握著二十四監就沒點敢作敢為的膽量?」
就在城樓之中動起手來的同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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