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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更是發人深省,振聾發聵啊!」
雖然白居岳還朝,讓劉維安和同僚們這幾日早出晚歸監察百官、監察首輔繼任花落誰家的功夫化為了一片烏有,還順道帶走了三月月俸。
但大傢伙能在白首輔治下做好這御史言官的位置,誰口頭那時刻警醒、不敢放鬆、張嘴就來的本事可都不是吃素的。
「常戚戚什麼威柄之操的小人怕壓根都讀不懂,咱們白閣老的筆鋒比之刀鋒更利百倍啊!」
不過若論及白居岳的文鋒,倒的確不是吹噓,天下無人可疑。
致仕之人若不讀白居岳的文章與大字不識何異。
就連劉維安那位老師堂前所掛「正人以政」的匾額,都是出自於白居岳《論『政』》一篇中的「政者,正人之不正者」。
只是今日這幾封詔書過重闡解,還有不少修辭虛言,相比白居岳,劉維安覺著倒更像是出自方才一起入殿議事禮部陳侍郎的手筆。
若當真如此,這誅人之心的意味怕倒更重。
劉維安正在心中暗自思索,便聽左都御史黎慎已是領會完詔書的綱要,準備開始分配工作:
「此次所罰之俸祿都將放於地方。一來賑濟幾個發時疫的省份,二是新政施行後將稅銀一併併入田稅徵收,少了年初的丁稅這一筆也算給各地貼補周轉。
我都察院各道御史監察督辦之責不可謂不重……」
劉維安正巧給自己琢磨出個活路,自告奮勇道:「守制一事大改同樣牽涉良多,尤以禮部、吏部為甚,光憑六科的給事中們怕不足以監察兩部。」
無論旁的師生反不反目,劉維安思及老師手上的帳簿再思及自己那位同鄉好友。
今日的他也還是得去老師跟前好好盡一番做學生的本分。
——
乾清宮議事廳
這大抵是梁拾意第一次真正看見白居岳身為內閣首輔於朝前議事的模樣。
也讓梁拾意意識到平日朝議幾位閣臣對她多有照拂,都儘量撿著最簡明易懂的大白話解釋與她聽。
然則內閣真正議起事來怕遠非那麼回事。
梁拾意竭力聽了一會兒,隱約曉得不光奪情守制之爭,這近一月來所有懸而未決若或處置有疑的國事要務是全被過了一遍。
但若論更為具體的,她就實在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了。
不過倒是忽地叫梁拾意想起,在與白居岳相識之前,她於乾清宮前遠遠望見他的第二面。
那時,一眾閣臣於他身後或交頭接耳,或高聲爭執,唯他行於前方不急不徐不偏不倚。
見快進殿,白居岳方側頭言語了幾句,眾人霎時安靜。
現下也是如此。
白居岳並不言語許多,然他但凡開口便是決議,毋庸置疑。
這樣想來梁拾意平常說幾句白居岳方答一句,算不得她自說自話,指不定反倒是白居岳話多的時候了。
更莫論她甚至有膽量對他提出疑問。
應是意圖理解跟上眾人議事的節奏片刻之間就徹底耗盡了梁拾意的腦筋,還叫她越聽越頭疼。
梁拾意的頭腦進入了一種自我保護的模式,開始任由思緒飄蕩,飄蕩到她最想最想之人身上。
白居岳莫不是瘦了,下頜的稜角是否瞧著比前次更為銳利?
他的唇色是不是也有些發白?
梁拾意坐於高處的龍椅之上,實則與諸臣間仍頗有一段距離,看得並沒有那般真切,然她卻不禁想
梁拾意狠狠掐住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回神。
她不能夠一直盯著白居岳,而應該去看向那些正在講話的閣臣。
哪怕只能囫圇吞棗梁拾意也得逼著自己聽下去,不然她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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