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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湯……
桌上的菜式雖不算華貴，但一入口熟悉的廣府味道，讓凌飛雁幾近產生出一種尚在家中歲月靜好的錯覺。
若非是凌飛雁剛想要起身去夾桌對面的三黃油雞……
這道菜便被布到了她跟前，還恰到好處地換走了她稍覺得有些膩味的香芋扣肉，凌飛雁完全沒有注意到衛敬忠已不聲不響地回來了。
「坐下一同用吧。」
「謝太妃。」
自衛敬忠成為司禮監掌印，凌飛雁又攬了監辦內藥局的活，兩人算是半因著公務比以往交集更勤。
凌飛雁去乾清宮時都從未見過這位衛掌印的影，倒天天見他在自己跟前點頭哈腰地伺候…
哪怕凌飛雁手中再有他衛敬忠天大的把柄，也實在難以坦然受著。
「你要不與我一塊用，隔會兒還不是要自己用，反倒浪費時間。」
既然頂了個對食的名頭，這總得一起用個膳才能讓凌飛雁稍稍心安一些。
可惜幾推幾拒，直到前幾日確認外間沒人後，凌飛雁實在忍不了罵了句：
「衛敬忠你要是個男人就坐下吃飯！」
才讓這位衛掌印說完「謝太妃」願意坐下一同用膳了。
至於他還非得給她布菜什麼，凌飛雁也只能道這當慣了奴婢的改不了伺候人。
不過凌飛雁絕不會因為衛敬忠愛做出這副奴婢的姿態，就放鬆對他的警惕。
衛敬忠便是憑著這般背都打不直的奴顏奴色執了東廠的刀，掌了司禮監的印。
越是卑躬屈膝，凌飛雁反倒愈應該警惕。
「太妃前兒用那紅燒群翅時連誇了好幾句廚子烹調得好，卻又面露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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