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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族是得了何種秘法使得修為大增的?」宋苕飛問道。
華陽仙尊瞥了一眼宋苕飛,「此等邪功,你問來做甚?」
宋苕飛一頓,而後一臉正直,義正辭嚴,「自然是為了分辨魔族,除魔衛道。」
贏戰將手中的毛筆轉的飛快,眼皮都沒抬一下,嗤笑道:「魔族都在虛空世界中封著呢,宋師兄打算如何穿過封印進入虛無之境,除魔衛道啊?」
作為萬仞宗主首徒,宋苕飛雖會被一些人背後白眼,但從未被人如此當面搶白。宋苕飛被贏戰問得一噎,梗著脖子強行辯解道:「你怎知不會有大魔從虛空世界偷跑出來?」
贏戰一邊將手中的筆轉出花來,一邊繼續逗宋苕飛,「神魔大戰時,應龍一族以全族之力封印了虛空世界,敢問宋師兄,大魔如何從虛空世界過來給宋師兄『除魔衛道』啊?」
宋苕飛被贏戰激得脖子通紅,冷笑道:「所謂天生戰神也不過是合道境之下而已,神魔大戰已經過了兩百多年,誰知那應龍的封印有沒有裂縫,被大魔衝破而出。」
贏戰猛地停下手中轉著的毛筆,鳳眸抬起,審視的目光看著對面几案後面坐著的男人,不發一語。
宋苕飛見贏戰不說話,以為自己終於在贏戰的口下討得上風,得意地繼續道:「那空虛世界的魔主巔峰時達到渡劫後期的修為,魔界中更是有多達五位長老接近返虛境的修為。天生戰神確是化神以上,合道以下不錯,但誰知道那些應龍族人是堪堪達到化神境而已還是怎樣?」
贏戰一瞬不瞬地盯著滔滔不絕的宋苕飛,眼尾那抹紅比往常更加鮮艷,綴在他蒼白的面龐上,看起來無辜又危險。
宋苕飛見贏戰如此,更是得意,「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區區築基初期,要學的還多著呢。」
見宋苕飛如此長魔族志氣,滅自己威風,身後有位弟子聽不下去了,高聲道:「宋師兄何必如此抬高魔界,貶低我仙界同族?」
宋苕飛冷笑道:「什麼仙界同族?我們劍修是人,而應龍是妖,人妖殊途,怎是同族?」
宋苕飛說著,放下手中的毛筆,唰地打開蘇星慕曾贈與他的高山流水扇,扇中的水墨瀑布似是活的一樣在山間奔流不息。
宋苕飛故意將扇面沖向贏戰的方向,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誰知那應龍一族把魔界眾魔封印了不是為了自己爭資源?須知仙魔大戰之前,靈力最充沛的地方都被魔族占據,其次就是應龍、鳳凰兩族占得多,人修根本沒有多少修煉的空間。那應龍封印了魔族,自己不就可以取而代之。吹什麼仙界功臣,不過都是鳥為食亡。」
贏戰雙眼仍一眨不眨盯著宋苕飛,輕聲道,「這些魔界往事,宋師兄是從何處得知?」
宋苕飛眼見自己得意忘形,把一些不該說的話也說了出來,不由得暗自懊惱,含糊地敷衍道:「自是聽華陽仙尊講的,你入門晚,當然不知道。」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華陽仙尊一臉懵:「我講的……嗎?」
宋苕飛連忙道:「是弟子小的時候仙尊與師尊聊天時弟子旁聽到的,時間太過久遠,仙尊可能忘記了。」
華陽仙尊仍一臉疑惑,不過也沒多想,「哦,許是本尊忘記了。」
宋苕飛暗自長舒了一口氣,不再與贏戰搭話,華陽仙尊繼續講課。
因著這次唇槍舌戰,課堂上再無弟子講話,紫經閣中只有華陽仙尊一人講述應龍一族歷史的聲音。
宋苕飛一雙眼盯著正襟危坐,全神貫注聽課的蘇星慕,打算放課時將蘇星慕邀至自己院中,到時甜言蜜語一哄,憑蘇星慕對自己的傾慕,自是什麼「誤會」都解開了。
那時必定撥雲見霧,守得雲開見月明。以小師弟對自己言聽必從的個性,那贏戰必定被他拋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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