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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亏。”
王父坐在房间的阴影角落里,看不清脸;他离王倩不过两三米的距离,王倩和邱明结婚了其实跟现在也并没有不同,但在他的意识之中,似乎他就快要失去她了。
从她呱呱落地,到蹒跚学步,再到上学、考研究生,这将近三十年的时光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再看看她眼下光彩动人的模样,神采飞扬的姿态,可明天终将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他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王母见他没有动静,凑近了一看,才发现他满脸的泪水。她不忍让女儿看到这一幕,扯个谎道:“今天又坐飞机又坐汽车的,估计太累了,你爸都睡着了。”
虽然王父所在的位置光线不好,有点阴暗,又有王母挡着,她看不真切,但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个时候王父应该没有睡着。
她想了想,安慰王母,同时也是在说给王父听:“妈,你们放心好了,我跟邱明在一起这么久了,两人的脾气性格都已经很熟悉了,以后的日子肯定能过好的。而且,其实结婚对我们来说也没啥变化,一切都跟以前一样,我们还是会回去看你们的。两年以后拿到新房了, 你们要是愿意,可以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顺便还可以帮我们带带孩子。”
王倩和邱明在一起的时间是不短了,况且眼下他们的结婚证也已经领了;但不知为何,偏偏就在婚礼的前一晚,做父母的忽然之间就生出了无穷的不舍和难过。听着王倩的话,王母心中既欣慰又难过,但她犹自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容道:“你想得倒美啊,还要我来给你带孩子啊。”
“你不来谁来嘛?”
“邱明他妈呢,做奶奶的还想偷懒啊?”
“那就生两个,你们一人带一个。”
“傻丫头,不害臊。”
“嘻嘻。”王倩撒着娇钻到王母的怀里。
听着王倩孩子气的话,王母心中愈加难受,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回房间去吧,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化妆呢。”
想想也是,明天七点多婚庆公司的人就要过来给她化妆了,她不舍地抬起头,道:“好吧,那你们也早点睡。”她看了看王父的方向,依旧没有动静,暗暗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王倩一走,王母坐在床上,忍不住失声痛哭,压抑许久的情感一下子迸发出来;忽地,她感觉到身边坐了一个人,她看也不看,忍不住将头深深埋到他的胸前,任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不只是王母,不只是王父,便是王倩本人,她又何尝感受不到父母的不舍,她又如何舍得他们?
只是,此时她的伴娘正坐在房中,她只能忍住心中的伤悲,强颜笑道:“燕子,你怎么还没睡?”
王燕是她的大学同学,同一个寝室,一直关系很好,因为各种原因单身至今;王倩结婚,邀请伴娘的时候,第一个便想到了她,也想借此机会,给她冲冲霉运,早日脱单。
王燕也是从事法律行业的,心思缜密,看王倩眼眶红红的,哪还不清楚她心中复杂的情绪,主动上前报抱住她,嘻嘻笑道:“亲爱的,是不是不想嫁了,不想嫁邱明就嫁我吧。”
王倩知道她这是变着法哄自己开心,心中感动,不忍让她担心,笑道:“算了吧,追你的人那么多,我可不想成为他们的情敌。”
两人嘻嘻笑笑打闹一阵,便先各自洗澡收拾去了。
只是,收拾完,躺在床上,夜已经很深了,他们两人却有无数的话要讲——讲她们的工作,讲她们的爱情,讲未来的婚姻。王倩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这一晚,王倩内心复杂,也不知是喜悦、激动还是忐忑,翻来覆去,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终于撑到早上六点多,赶紧草草收拾起床;她本想自己偷偷起床的,谁知竟吵醒了王燕,王燕一看时间不早,便也一起简单收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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