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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側躺著,相對近在眉睫。墨沉霜又飛快地吻回去,喃聲道:「沒有。」
他將臉埋在溫緒之胸前,鵪鶉似的。溫緒之的手一下下地撫在他的發上,再次道:「明日我與你去鎮北那房一趟。」
墨沉霜悶聲不抬頭,道:「嗯。」
溫緒之無聲地笑起來,道:「將東西收拾了,徹底搬過來。」
墨沉霜立刻抬起頭,眼睛猛地亮起來。狼犬無比激動,呼吸都加重了許多,又翻身壓上來,低頭用力地吻了吻溫緒之。這黏糊的纏綿更像是另一個開頭,溫緒之很警惕,不客氣地咬了他的舌尖,才讓這人退下去。
不知節制的年輕人露了委屈,溫緒之看著還是很寧靜。墨沉霜抱緊他,不滿道:「溫先生莊重節慾,不理我。」
「修養身心,」溫緒之回抱過去,笑道,「今日已因你功虧一簣。」
墨沉霜笑起來,露出雪白的齒,道:「記著了,日後罰我。」
溫緒之嗯聲,伸手和他相擁,在他懷裡尋到了個舒服的姿勢,道:「睡了。」人還沒閉眼,想了想,又抬首吻在了墨沉霜的臉頰。
溫先生到底麵皮薄,飛快地退開,不讓墨沉霜得寸進尺,道:「明日再繼續。」
他們一起合眸,過了會兒墨沉霜卻忽然睜開眼。他就在夜色里長久地注視著溫緒之,然後又湊過去輕輕地與溫先生薄唇相碰。溫緒之沒有回應,已經睡著了。
墨沉霜躺回去,兩人就這樣相擁入眠。
這一晚墨沉霜滿身滿心都是溫先生的味道和觸感,清新柔軟得讓人心安。他躺在這樣的人身邊,沉睡安穩,睡了這幾個月以來的第一個好覺。
翌日早晨墨沉霜醒來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摸索,結果就在咫尺的位置撈到了溫緒之。窗外落雪和著天光朦朧,溫先生還睡得熟。
墨沉霜小心地讓溫緒之面朝自己,屋子裡寂靜,和他此前經歷過的寂靜不是同一種,這一刻的無聲只令人覺得安寧。昨晚的炭火要燃盡了,墨沉霜將滑下去的被拽上來,蓋到溫緒之肩頭。然後他趴回枕上,和人鼻尖相對。
就這樣呆下去,哪怕就是看著溫先生,也怎麼都不夠。
院中響起窸窣時都已經巳時了,溫緒之還是沒醒來。墨沉霜挪了下手臂,他向前尋著蹭了一下,還是沒睜眼。
墨沉霜不出聲地笑,他留神聽著院內的聲,極不情願地掀了自己這邊兒的被,極輕地下了床。溫緒之在睡夢裡皺了下眉,好歹沒被吵醒。墨沉霜穿上衣服,快步到主屋去。
打開門就往裡灌風,還在細細下的雪讓天地間盡數現了銀灰色。院裡覆滿雪,樹下的小案幾乎看不出了,上頭禿枝承白,風過時還會往下落一陣瓊芳。
院門站著兩個人,墨沉霜先憑著那鮮艷的衣認出了尤羽烏卡。尤羽烏卡打著把傘,不斷地想一同遮住身邊的人。那人和尤羽烏卡身量相近,就是瘦好多,身上落了雪,但就是不肯和尤羽烏卡一起打傘。
墨沉霜看清了,攏了衫走過去。
尤羽烏卡見了他就直接呆了神,身側的許佑安也愣了一愣。
「霜」許佑安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從前稱呼一般道:「霜哥。」
墨沉霜沒給兩人開門,也沒打傘,很隨意地嗯了一聲。
「霜哥!」尤羽烏卡兩隻眼睛紅了,道:「你,你怎,在溫先生這裡?」
墨沉霜挑眉,樣子還是很慵懶,帶著才起身的倦怠。他抱著雙臂,反問道:「不行嗎?」
那院門沒多高,尤羽烏卡伸臂將傘越過去,遮住了墨沉霜。然而墨沉霜擺擺手,又把傘推了回去。於是尤羽烏卡又去給許佑安打著,可許佑安也怎麼都不肯。
「溫先生教我詩書,」他嚴肅道,「我來見溫先生,怎可撐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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