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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些話,她覺得口渴,便給自己斟了杯茶,淡然飲了。
聞澈輕笑一聲,將一小碟消食用的酸梅往她跟前推了下。她目光在酸梅上停了一瞬,覺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識。
曾經亦有一人細緻至此,但對她只是愛慕,別無所求。
這日烏七八糟的事攪擾得人心煩,她原本就有些氣不順,現下更覺得沉悶。她慢慢地將粥用完,才覺得那股不安的氣平復了些。
聞澈留她,又一句沒提破廟中之事,元蘅也不知他究竟是想做什麼。
用完飯已經過了亥時了,他卻仍舊什麼都沒說,遣徐舒將她送回府了。他似乎只是留她安生地用頓飯……
原先不知敵友,衍州的援助她也只當利來相合。
但看這麼久以來聞澈的態度,元蘅倒覺得自己錯怪人家了。
退婚書送至越王府已經有幾日了,但是聞臨卻沒有任何話傳回來,沒表示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這不上不下的態度難免有些磋磨人。
再怎麼說這婚事也是父母之命,如今就算有安遠侯作保,出爾反爾無故退婚也得給人家一個說法,更何況要退的還是越王的婚。
誰知休沐日的一早,便有家丁奉上一封請帖,說是越王生母蕙妃生辰,邀元蘅赴宴。
元蘅剛挽發盥洗結束,見來了人,便擦過手之後接了帖子,在原處站立良久。
展開請帖,淡黃色的紙上是一手雋逸漂亮的墨字,看樣子還是聞臨親筆。
這態度已經很明了了,他們對元蘅退婚的請求置之不理,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就是覺得元蘅已經入了啟都,這樁事便算是板上釘釘了,就算元蘅不情願,他們也只以為是小女兒情怯。
一旁的漱玉將請帖接過去看了,冷笑道:「他們裝聾作啞的本事倒是好,有這功夫,啟都什麼樣的貴女找不著,偏生就跟姑娘你耗在這裡?」
啟都不缺貴女,聞臨也不缺仰慕者。
但是他們缺兵權,元成暉的兵權。
「姑娘你說,如今陛下將要緊的政務都交給越王了,日後立儲便也十拿九穩,為何他還惦記著衍州的燕雲軍?」漱玉一直以來都困惑這件事。
聞臨那般得聖心,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步步謹慎謀劃。
元蘅笑了,將擦過手的帕子丟在一旁,道:「有句話叫聖心莫測。他是庶出,和遠在封地的齊王、梁王等人沒有任何分別。獨獨他被留在啟都,被陛下格外恩寵,便是將他放在萬眾矚目的位置上。所謂樹大招風,他卻沒有任何兵權可倚仗,單靠那點聖心,夠他走到什麼時候呢?」
同樣被留在啟都的聞澈既是嫡出,舅父又有重兵在握。換成誰是聞臨,此時也該睡不著覺了。
聞臨根本不在意元蘅是美是丑,什麼心性。
他要的只是元氏女。
這樁婚事,聞臨抓著不放,元成暉和沈如春更是如此。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此番元蘅想退婚,僅依靠外祖安遠侯是遠遠不夠的。
若將聞臨推到一定境地,難保他不會直接去向皇帝請一道賜婚旨意。那時她就算再不同意也無計可施了。
這場生辰宴,她躲不掉,是非去不可了。
此時廊下有僕婦走來,手中還端著一銅盆的熱水,裡面浸泡著白絹帕。她身後的丫頭手中捧著藥盅,濃苦的藥氣撲面而來。
元蘅皺眉,問道:「夫人今晨不是用過藥了?」
僕婦低聲道:「不是夫人的,是景公子的。昨夜景公子高燒不退,估摸著是受了涼。」
哪裡是受了涼,這是受了驚嚇。
依著宋景所說,他莫名其妙被人傳出府去,卻被柳全打昏了,因此落下了傷。他本就是個常生病的身體底子,如此這般便更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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