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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筒,两手紧紧抱住树干,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老天保佑。
在群猪的攻击下,树身开始微微发颤,厚实的树皮也被尖利的猪牙撕开,露出了光溜溜的树干。
几头猪趁势将嘴鼻伸进树根下的泥土里,拼命地翻拱,欲将树根刨断,以此掀翻这棵大树。转眼功夫,就刨出了一大堆新鲜的泥土。
他见这样下去自己非丧身猪口不可,吓得心惊肉跳,脸色苍白。但也做不了别的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好在那棵树的根系极为发达,向周围蔓延出至少一二十米,且深深地扎进地下,像座铁塔一样伫立在那儿,即使用一辆重型吊车,也不见得能把它吊起来,岂是这几下刨拱就能将其掀翻的?
野猪们费了半天劲,拱得精疲力竭,嘴角流血,仍然难以撼动这棵巨大的橡树。知道再拱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它们不满地嘶叫着,捡食了一阵掉落在地上的果子,就悻然而去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场劫难。
夜色渐深,森林里寒意渐浓。他穿着单薄,缩紧身子,冷得瑟瑟发抖,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怕发出声音,被野兽听见引来灾祸,打喷嚏的时候用手死死捂着嘴巴,差点儿没把自己震出内伤。
折腾了大半天,早已疲惫不堪。他骑在树丫枝上,两手环抱着树干,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睡了过去。
朦胧中,他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叫声,“嗷呜——”
那声音从远处传来,格外凄厉瘆人,听得人心头发毛,如锋利的匕首一般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他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他在脑海里搜寻着,竭力回想着,突然反应过来了,“是狼。”他暗叫道,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树上摔下来,瞌睡顿时全醒了。
他睁大了眼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林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惊慌不已,将耳朵竖起来仔细辩听。
“嗷呜——”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了同样的叫声,像是对刚才那个声音的回应。
须臾,瘆人的嚎叫声又在别处响起。一会儿功夫,森林里的各个角落都响起了凄厉的狼嚎,此起彼伏,宛如在演奏一曲雄壮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