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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圍著院子布個困陣，給毛驢禁足。
第25章
牧離從宗學回來時季堯剛好布下最後一個連環陣，將困陣激活。
為了防止小綠破陣而出，季堯這次可是下了苦功夫，整個陣法由十六個分陣組成，沒有設陣眼，從內從外都無法突破，儼然成了一個絕陣。
靈識消耗過大，季堯靠坐在門口歇息，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她主動打招呼：&ldo;回來了呀，考得如何了？&rdo;
&ldo;還可……&rdo;牧離動了動嘴唇，剛吐出兩個字，便察覺出不對勁，她急步上前，凌厲的目光落在微微浸濕的血綾上，抬起手，又放下，最後還是用顫抖的指尖在季堯眉眼間的長綾上擦過，沾染上了一抹殷紅。
季堯卻不甚在意，咧嘴笑了笑，還好心安撫她：&ldo;別怕，我剛剛布陣時靈識消耗有點大，就流了點血，不打緊的，明日讓葛長老炒點豬肝補補就行了。&rdo;
&ldo;葛長老炒的豬肝不好吃，我給你做。&rdo;牧離到底是心軟了，她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眸中的黯然卻是毫不掩飾，可惜季堯看不到。
季堯聞言，思緒幾經變化，從懷疑到欣喜，再到感激，她揪著牧離的袖子，差點就涕零了：&ldo;謝謝，謝謝，你真是個好人。&rdo;
久違的碰觸在心底化成了溫柔繾綣，牧離不急著抽離，任她握住長袖，輕聲回了句：&ldo;……不客氣。&rdo;
季堯不作多想，很快放開了她，開始碎碎念：&ldo;豬肝要鎮子裡彭氏肉鋪的，夠新鮮，李氏肉鋪的就不好。不過彭家每天只殺一頭豬，得早些去，去得晚了就買不到了，明日我跟你一起下山去，免得你找不到路。&rdo;
&ldo;彭三郎一般辰正出攤，我們卯初就得出門，不然趕不上……對了，你喜歡睡懶覺嗎？你若起的晚，那我自己去買便是，不打擾你睡覺的。&rdo;
&ldo;放心，我起得來。&rdo;牧離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不由失笑，想起了寧蒙說的，季堯為了吃食跋山涉水，風雨無阻，三餐從不曾落下。
還是和從前一個樣。
約定好了明日出發的時間，季堯打算進屋補個覺，不過她又想起了最初的那個問題，牧離似乎還沒有回答。
&ldo;你考得如何？考得差的話也不要氣餒，畢竟你還沒學過，不過我看你是個有天賦的，以後肯定能學好。&rdo;為了督促牧離的學業，她覺得有必要鼓勵一下。
牧離笑了笑：&ldo;我考了第一。&rdo;
&ldo;那沒關係，下次爭取……&rdo;季堯安慰的話剛說了一半，很快意識到什麼，她震驚了：&ldo;正數的還是倒數的？是我失血過多耳朵也開始失聰了嗎？&rdo;
牧離重申：&ldo;我是第一，是頭名，孟長老還誇我了，倒數第一是祁鶴。&rdo;
季堯不禁質疑：&ldo;……你道法基礎能考頭名為何連奇經八脈行氣都不懂？&rdo;
牧離目光閃爍兩下，偏頭看向了遠處：&ldo;我以前在萬法書院進學，正好學完了道法基礎，不過還沒學到行氣原理便被父親帶到了器宗，是以在行氣上有所不足。&rdo;
&ldo;哦哦，這樣啊。&rdo;季堯依舊半信半疑，語重心長道：&ldo;這說明你很聰明，基礎知識一學就會。不過你以後還是要繼續腳踏實地，跟隨孟長老好好學，這樣才能對得起你的老父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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