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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魚乾巴巴點頭，又想到對方看不到，於是出聲回應：「嗯，好多了。」
他踢踢小石子，避開顧亂那捉姦一樣的眼神：「你在幹什麼呀？」
顧知淮笑：「我生病了，身體不舒服，不能來醫院看你，沈安，我很想你的。」
這麼直白的話讓俞魚沒有半點準備，哪怕對方只是小世界的一串代碼，但這種話真的讓人羞臊。
他捏捏自己紅透的耳尖，溫聲回覆：「我……你照顧好自己，別擔心我了。」
沒多久，俞魚就掛斷電話，顧知淮手機里只傳來冰冷的滴滴響，他翻身下床，赤著腳下樓。
他的父親坐在樓下吃飯，聽到他的腳步聲頭也不抬：「分化結果是什麼？」
「alpha。」顧知淮回。
對方淡淡嗯了一聲，擦嘴離開，沒有一句多餘的關心。
顧知淮早就習慣了，也不給自己找不痛快，乾脆走到廚房倒杯水喝，但家裡太過寂靜，家裡傭人的聲音就這麼刺入耳蝸。
「分化了快一周，我看呀八成是oga，不然也是劣等alpha，有什麼用？先生遲早會趕他出門。」
「就是，要我說當年先生就選錯了，要是收養那個叫顧亂的孩子就好了，我可是聽說了，那孩子是優質alpha，成績也好，年級第一。」
「說到這事我就想笑，前不久不是數學競賽，第一保送清大，咱家那位考不過乾脆來求先生占了人家的名次，不過好在那人不在意這名次，不然……」
「別說了，晦氣死了。」
其他的顧知淮沒聽全，他喝乾淨杯子裡的水，然後就著力道把水杯丟過去，不偏不倚砸到其中一個傭人的額頭，那血刷一下就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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