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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梧推開洗手間的門,說:&ldo;往左開是熱水。&rdo;
鍋里還在煮麵,江秋梧說完走到灶台前,用筷子往鍋里攪了幾下,見面熟了就端起提前和好的面均勻倒進鍋里,清湯寡水的白面頓時看起來有了粘稠感。
旁邊案板上放著冒熱氣的胡蘿蔔炒肉絲,等面和湯融合的差不多了,江秋梧端過來倒了一半進鍋中。
趙悅洗完手出來,仗著身高優勢,瞟了眼鍋里咕嚕冒泡的麵條,&ldo;這是什麼吃法?&rdo;
還是頭一次見。
江秋梧扭頭看了她一眼,說:&ldo;糊湯麵,北方的麵食,冬天吃暖和。&rdo;
&ldo;哦。&rdo;趙悅點點頭,又瞅了眼。
這種吃法在韶城不常見,是彭莉老家那邊的吃法,教給江秋梧後,她在冬天經常做,吃起來方便還暖和。
平時鍋里加胡蘿蔔炒肉就夠了,今天有客人,江秋梧另外又熬了鍋羊肉,不至於吃起來太寡淡。
&ldo;坐吧。&rdo;江秋梧給趙悅遞筷子。
趙悅接過來,很輕地說了聲:&ldo;謝謝。&rdo;
摺疊桌子撐開後不大,最多夠坐四個人,江秋梧和趙悅面對面坐下,用鍋里乾淨的勺子往對面碗裡盛羊肉:&ldo;多吃點。&rdo;
趙悅手裡握著筷子,遲遲沒動,從留下吃飯,到剛才洗手、入座,夾菜,鍋里還冒著熱氣,兩人圍著不大的桌子吃飯。
這熟悉的流程和的場景,讓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說不清是悵然還是久違。
&ldo;吃不慣這些嗎?&rdo;江秋梧見趙悅不動筷子。
&ldo;沒。&rdo;
趙悅搖頭,夾了塊羊肉。
江秋梧笑著說:&ldo;今天太匆忙,沒辦法給你準備太多菜,等下次吧。&rdo;
還有下次?
趙悅心中一愣,抬頭看了對面一眼,&ldo;我不挑食,什麼都能吃。&rdo;
江秋梧:&ldo;什麼都吃,那看著還挺瘦。&rdo;
&ldo;&rdo;趙悅哽住,江秋梧說話的語氣和方式太像家裡那些長輩和親戚,讓她一時不知道怎麼接。
&ldo;你不是也很瘦。&rdo;
脫了衣服更瘦,摸著都硌人。
江秋梧笑笑:&ldo;可能是因為我挑食,吃得少。&rdo;
&ldo;嗯?&rdo;趙悅往嘴裡夾了根胡蘿蔔,有點意外:&ldo;沒看出來。&rdo;
江秋梧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起韶華巷,跟趙悅介紹韶華巷哪塊更受歡迎,以往來的攝影師都是站在哪個角度去拍護城河的,還有哪條路最近又在整修,禁止通行。
有廢話,也有有效信息,趙悅挑對自己有用的聽,或點頭或應聲,整頓飯吃下來,氣氛並不尷尬。
吃完飯江秋梧去洗碗,趙悅幫著把桌子,椅子收起來,目光掃到立在廚房的背影時,會不自覺地停頓下,然後再繞開。
大概是為了不冷場,江秋梧吃飯時話比較多,可跟家中那些長輩的關懷比起來,她的話聽起來貌似順耳些,不會貿然詢問隱私,攀談家庭,說得全是些浮在表面上的話,今年降溫降得突然,午飯準備的匆忙,冷不冷,飯菜咸不咸之類,趙悅難得沒有感到不耐煩。
抬頭又往廚房裡看了眼,屋子就這麼大,說話根本不用擔心站在外面說,裡面的人會聽不見。
她問:&ldo;天氣預報准嗎?&rdo;
江秋梧洗碗的手頓住,轉了下頭:&ldo;這個說不準,但今天不下雪,這兩天肯定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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