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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悅怪叫了聲,指著照片上的江秋梧:&ldo;你還塗了指甲呢,紅色的。&rdo;
&ldo;&rdo;
江秋梧已經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情況下拍的,&ldo;我媽給我塗的。&rdo;
&ldo;這張我也要。&rdo;
趙悅看中一張就做個記號,越往後翻江波出現的頻率越少,大都是呂曉梅和江秋梧,而到十一歲之後,除了畢業照,就不見江秋梧其他照片。
&ldo;後面應該沒了,我媽走後就怎麼拍過照片。&rdo;江秋梧說。
趙悅卻沒動,眼睛直勾勾盯著初中畢業大合照上的一角,女孩穿了件白襯衣,扎著高馬尾,五官已經長開,樣貌在人群中格外突出,但臉上還有點青澀,眸色微斂,含蓄地盯著鏡頭看。
目光停頓了許久,趙悅突然抬頭說:&ldo;要是我們初中的時候認識,會早戀吧。&rdo;
江秋梧臉上怔了怔,打趣說:&ldo;我讀初中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rdo;
&ldo;真會煞風景。&rdo;趙悅像是不經意問起,語氣很隨意:&ldo;你上學的時候有人追你沒?&rdo;
江秋梧搖頭:&ldo;沒。&rdo;
&ldo;真的假的?&rdo;趙悅不怎麼相信。
江秋梧笑著說:&ldo;我騙你幹嘛,真沒有。&rdo;
趙悅抿了下嘴唇,裝作不在意問:&ldo;怎麼,不好追嗎?&rdo;
&ldo;不知道,反正沒人追。&rdo;
趙悅哦了聲:&ldo;那就是沒早戀。&rdo;
江秋梧失笑:&ldo;都沒人追,怎麼早戀?&rdo;
&ldo;你可以追別人。&rdo;
江秋梧愣住,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還有這種情況,趙悅見她沉默,眼皮抬了下,&ldo;追過?&rdo;
&ldo;沒有。&rdo;
在同齡人對異性產生好奇,有那種懵懵懂懂的心思時,江秋梧一點興趣都沒有,並且當時也沒那心思,她知道楊金鳳供自己讀書有多難,所以心全在學習上,根本不敢分神。
趙悅撇了下嘴:&ldo;那你學生時期還挺沒意思的。&rdo;
&ldo;聽你這語氣,你上學的時候有早戀啊?&rdo;江秋梧笑著問。
&ldo;我也沒有。&rdo;趙悅說完自己都笑了,明明自己也沒有還嫌棄人家上學的時候沒意思,笑完義正言辭地說:&ldo;學校不讓早戀。&rdo;
江秋梧挑眉:&ldo;你能乖乖聽話?&rdo;
&ldo;當然。&rdo;趙悅說:&ldo;我上學的時候可乖了。&rdo;
江秋梧笑笑:&ldo;有多乖?&rdo;
回憶起來,趙悅目光突然怔住,她上學的時候對其他同學沒有想法,是因為心思全放在宋玉婉身上了,那時候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放學見到宋玉婉,可當真正見面的時候,又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當宋玉婉當晚從家裡離開後,她又開始在心裡期待明天的見面,如此周而復始,一晃就是六年。
&ldo;怎麼了?&rdo;江秋梧發現趙悅臉色不對。
趙悅回過神,頭往下壓了壓,裝作在看照片的樣子:&ldo;反正比你這上面要乖。&rdo;
大概是因為先入為主,江秋梧其實不怎麼能想像出來趙悅乖巧懂事,低眉順眼的樣子,畢竟第一次見面她就是那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
&ldo;你當時是因為什麼不開心?&rdo;江秋梧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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