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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梧苦笑:&ldo;因為你借了我錢。&rdo;
趙悅卻一點都笑不出來,&ldo;是江波吧?缺錢的是他。&rdo;
江秋梧沒否認:&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問過彭莉,還有奶奶,知道一點。&rdo;
江秋梧說:&ldo;你上午不過去幫忙就是為了打探人隱私啊。&rdo;
&ldo;沒要打探你隱私,奶奶告訴我的。&rdo;趙悅說:&ldo;可我想知道你的全部。&rdo;
江秋梧心臟有那麼一瞬間是麻的,她看著趙悅,問:&ldo;為什麼想知道?&rdo;
&ldo;你說想讓我開心點,我也是,我也想你開心。&rdo;趙悅說得認真。
&ldo;我不是不告訴你,只是這種事。&rdo;江秋梧努力尋找合適的措辭:&ldo;說出來有點噁心。&rdo;
趙悅眉心跳了下,問:&ldo;比趙經年和馮媛還噁心?&rdo;
這麼認真的時候,江秋梧差點笑出聲:&ldo;你這算是在安慰人嗎?&rdo;
&ldo;不是,我不會安慰人。&rdo;趙悅腿支在床邊,沒有用太大的力,臉埋在江秋梧頸側:&ldo;我這樣會不會影響你?&rdo;
&ldo;影響我什麼?&rdo;江秋梧問。
趙悅說:&ldo;訴苦。&rdo;
江秋梧笑了:&ldo;那倒也不至於,倒是你問這么正經,我是不是該提前打個草稿什麼的。&rdo;
&ldo;算了,也不用那么正式。&rdo;趙悅直接問:&ldo;江波總管你要錢,他自己不掙嗎?&rdo;
江秋梧搖搖頭,說:&ldo;他只會花女人的錢。&rdo;
江波有副好皮囊,年輕的時候在村里還挺出名,不少姑娘都擠破腦袋要跟他搞對象,在同齡人裡面可謂出盡風頭,可一旦結婚就不同了,因為不管你長著張多有排面的臉,都不能當飯吃,婚後是要實打實過日子的。
而江波除了臉根本沒什麼大本事,掙不到錢,在重男輕女的鄉下也沒能如願有個兒子,隨著年歲增長,愈發在同齡人里抬不起頭。
&ldo;我媽為他流過很多個孩子,懷李欣的時候去檢查說是男孩才被留下,沒想到生下來是個女孩,江波就趁我媽睡覺的時候偷偷把孩子送人了。&rdo;
當時江秋梧年紀很小,只記得呂曉梅抓住江波的領子哭喊,說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質問他怎麼能這麼狠心,險些要拼命。
&ldo;你媽因為這走了?&rdo;趙悅問。
&ldo;嗯,不過走了也好,這樣才能解脫。&rdo;江秋梧嘆了口氣:&ldo;離婚後江波說是去鎮上打工,其實就是跟形形色色的女人廝混,後來他到城裡遇到一個剛喪夫的女人,倆人好上了,女人特別有錢,帶他到處旅遊,出入高檔場所,買昂貴衣服不說,還要給他買房。&rdo;
趙悅眉心皺了下:&ldo;真買了?&rdo;
&ldo;沒,江波在外面跟其他女人糾纏不清被她發現了,不僅房子沒買成,還要江波歸還之前給他花的錢,江波還不上來,她那幾個孩子就天天來家裡鬧,去我店裡鬧,說要起訴江波詐騙。&rdo;
回憶起那段時光,江秋梧臉上沒什麼表情:&ldo;江波害怕坐牢,就找媒人給我介紹相親,想換點彩禮,我不同意,他就跪在我奶奶面前,哭著說他以後會改,讓我們救救他,我奶奶也哭但就是不點頭,然後夜裡偷偷找了根繩子要上吊,說只要她死了,江波就拿我沒辦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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