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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止戈低頭看去,下馬,撿了起來。
字跡在十一年的歲月里暈染了一些,但依舊算得上保存完好,他輕而易舉地就認出了上頭寫的東西。
宋止戈拿著紙,挪動著腳,後退著,仰頭看去。
風雪襲了他的眼。
寒風吹不散的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瞳仁裡頭,雪水自他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滿城覆上白色,風雪呼嘯,連著嘈雜一同掩去。
史官落下了一筆。
天合元年,元春之日,時大雪,谷祥雨,卒,時年二十四歲。
蔣懿白再見宋止戈的時候,一講起谷祥雨,禁不住扼腕了一番,落寞可惜,但見宋止戈寡淡的神色,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溫繼雨跟宋止戈沒有了多少來往,但後悔,卻不算是後悔。
溫繼雨從來都知道,宋止戈是一個很有主意,很能看得開的人,等過了這個勁兒,他就會知道,自己後半輩子也需要活著,選擇一個輕鬆的方式活著,對一些事,一些人,難過後也就算了,總不能讓自己一直走不出來。
京城最是恣意的靖安王被架上了皇位,大長公主垂簾聽政,溫繼雨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朝廷內外一陣議論紛紛,免不了有人看向一直兢兢業業地忙於朝政的尊親王。
一經數年,愣是沒人在尊親王的身上看出半點兒野心。
一年接著一年。
一去,便是十四載。
趁著天氣不錯,皇家照例要舉辦一次捶丸,早幾天蔣懿白就背著年邁的大苟,到宋止戈的王府起鬨,說是倆人聯手,一舉拿下魁首。
尊親王府。
宋止戈躺在涼椅上,悠閒地丟著魚食兒,斜眼看去,一眼掃過幾個看笑話的下人。
下人噤了聲,一個個的,都低頭走了。
蔣懿白托著大苟的屁股,往上顛了一下。
宋止戈看不下去了,「你就非得走哪兒都背著?」
蔣懿白:「本來就是我走哪大苟去哪兒,我背它出來溜達,它高興。」
大苟:「……」
宋止戈看向池塘,直接噗嗤一聲笑了。
「去唄,你說你,本來就沒勁,這幾年活的越來越沒勁了。」蔣懿白一說,還來勁了。
「雖說是不是二十幾,但也才三十七吧,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平時打個獵都玩的不盡興……」
「你說你不玩就不玩吧,還禁窯子禁賭,你捉誰不成你捉我,唉,我說你,你真當我不要臉啊!」
「就算我不要臉,我兒子總要臉吧!」
「……」
「你丫就知道整天的躺個涼椅餵魚!」
大苟耷拉著眼皮子,狗頭趴在蔣懿白的肩膀上,打了一個哈欠。
「你到底去不去!」
宋止戈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糾纏,直接將手裡的一把魚食丟進了河裡,拍了一下自己的手,不勝其煩地道:「去。」
蔣懿白高興了。
每年的捶丸,舉辦的都十分的盛大,就算是宋止戈沒覺得有什麼意思,十有八九也是會被蔣懿白給拉過來。
蔣懿白都覺得,隨著年紀的增長,宋止戈就一點長進了,那就是變得有點兒好說話了,也就是常人說的隨和。
宋止戈打捶丸很是厲害,隨便打打都難逢對手。
雖說年紀有點大了,但身材那叫一個健碩挺闊,長相又是深邃俊逸那種的,就算是笑著都帶著一種氣場,一般人在他跟前兒都會覺得拘謹。
當年祭祀台上的青年,在世人的眼中一路走來,眼看著已近四十。
四十,俗稱不惑之年。
宋止戈手握大權,處事通達,對一切事情,一向都是無可,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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