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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器一边说着话,一边故意朝柳茹玉身边凑了几分,一时让柳茹玉芳心乱窜,又怕周围有人看过来,觉得失了礼仪,急忙一把推开程不器,假意羞怒道:
“你个小坏蛋,整天就知道疯疯癫癫地胡说,看我回去不罚你......”
程不器假装求饶:
“好好好,那要不就只有你一个姨?”
柳茹玉又愣神片刻,一旁的皇后柳南雁倒忍不住开口:
“你这个小子,说话张口就来,也不算数吗?本宫刚刚被你厚着脸皮喊了一声姨,现在又来反悔?”
说话时皇后柳南雁还故意柳眉微挑,唬的程不器不知她是真生气,还是假发威。
“皇后娘娘恕罪,不器他不是...”
柳茹玉害怕皇后是真的怪罪程不器,忙开口帮他解脱,却被程不器拦住:
“回皇后娘娘,我是这样想的,小柳姨是因为幼时与我母亲结拜,辈分高了一辈。”
“但皇后娘娘父亲与我父烈威王同辈,所以这样算下来我觉得称呼皇后娘娘为姐姐,这样应该亲切一些,也显得您年轻。”
柳茹玉听着程不器的胡言乱语,只觉得他今天实在是胆大包天,但看着皇后的脸色陡然舒展,竟还浮现出几丝笑意,便知道他奸计得逞。
皇后尽量忍住笑意,心中却属实是欢喜无限,这样的话,她从未听过。
莫说入宫封后之后,无人敢对自己如此说话,就是未出嫁之前,身为金陵柳氏的嫡女,身份地位也不是寻常官家小姐可比,也不曾听过这等看似已经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虽然脸上仍旧不动声色,心中却难得的欣喜。
“程家少将军果然非同一般,一言一行皆出人意料,那这样正好,本宫便认了你这弟弟,你看如何?”
“皇后不可!”
柳茹玉一急,几乎喊了出来。
“哦?玉儿你倒是说说,这有何不可?”
“不器整天唤我为姨,却又认了您当姐姐,那岂不是...岂不是我也比您高出一辈了?”
皇后淡然一笑:
“无妨无妨,各有各的论法嘛!如此一来本宫多了个年少活泼的弟弟,心中也欢喜不是?”
程不器拉回还欲请愿的柳茹玉:
“就是嘛,以后柳姨还是我的柳姨,皇后娘娘就是我的好姐姐,柳姨你与皇后娘娘呢还是姐妹,大家各论各的!”
柳茹玉看着皇后柳南雁表情看似平淡如水,实则心中十分欢喜,知道也拦不住两人认姐弟,心中只能默叹。
“小坏蛋,今天净出些花花肠子,看我回去不好好惩罚你!”
柳茹玉掐了下程不器的肋下,在他耳边假意威胁。
“不器,你们两个,又在说什么悄悄话?”
程不器悄悄将柳茹玉的手拿在手中,一边轻抚安慰,一边笑道:
“无事,无事,我们两个习惯了。”
皇后嗯了一声,又继续看着场下的擂台上正在进行的比武,但看着看着,总是提不起兴趣,又悄悄看着旁边一脸慵懒模样的程不器。
“不器,你既然认了本宫当姐姐,那便是一言九鼎的事,当姐姐的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你自己求赏吧,想要个什么,本宫就当是见面礼赏给你。”
柳茹玉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原来程不器一番言语,又是姨又是姐的,原来等在这儿算计皇后。
“叫你不听我的话,让你好好吃顿醋!”
程不器低声在柳茹玉耳边说了一句,让她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立时开口道:
“启禀皇后姐姐,不器什么都不缺,就想要您身旁这位女官青娥姑娘,想借她入府帮我几天忙。”
皇后倒是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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