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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魏无忌和侯嬴的兴致高昂、意气风发,回到行人署的王稽则是垂头丧气、焦头烂额!王稽是越想越生气,为了侯嬴的鼠目寸光而生气,为了魏无忌的有眼无珠而生气,更为了不能完成秦王赋予的使命而生气。
正当王稽气的吃不下睡不着的时候,正在这个老虎吃天、无处下爪之际,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个潜伏在王稽身边,观察了他很久的小人物,也就是那个前文提到多次的精干中年杂役——找上了他,并且口口声声的要推荐一个大才给王稽。
真的是久旱遇甘霖啊,不管是否真的是大才,但是这个中年杂役的时机选的是太好了,正是王稽快要被逼疯的当口,正是归国之日临近的要命口,那还不是有个救命稻草就赶紧拽住啊,能不能管用另说!
王稽久久的端详着这个——他原本以为只是想从自己这里捞点好处才过来投机,才卖力接近自己,伺候自己的杂役。
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衣服,发束简单的束在头顶,头颅只是微微的抬起,但是挺拔的就像大山的脊梁般的鼻子却是赫赫在目,神态自若,呼吸均匀,长身玉立的戳在王稽专属贵宾房门口,丝毫没有一点常人说出大秘密时候的紧张与不安。
王稽心底里感叹道:“真正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原来他的本意,在这里猫着呢!他只是在不近也不远处耐心的看着,静等自己为了特殊使命烤成热锅上的蚂蚁,然后才掐准时机——缓缓伸出援助之手。按照这个思路来分析,这个杂役不简单,他推荐的贤人,就算不是大才,说不定也可以在秦王哪里顶上一阵子了。”
思虑至此,王稽再也不敢拿此人当做凡人对待,赶忙邀请他进来就坐。
既然是有秘密要说,自然要问清楚来龙去脉,从而从中判定密事的真伪!王稽亲自为中年杂役倒了一碗茶,开始盘问诸如叫什么名字,魏国哪里人,家里还好吗,有几口人,晚饭吃了吗这些琐碎事,用他忽悠元候牢狱里人犯的套路忽悠中年杂役,以期在毫无戒备的闲聊中套取更多的有用信息。
可是万万没想到,中年杂役只管左手饮茶、右手顾左右而言它,只把一手太极打的是出神入化,根本就不接王稽的茬。王稽眼看此人诡计多端,再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直接切入主题。
“那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还请你告诉与我这个大才是何许人!”王稽说道。
中年杂役见王稽不再执着于盘问自己的来历,心中顿觉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大才推荐不出去,把自己给搭进去。杂役赶紧接茬回答道:“回禀特使大人:我乡里有个张禄先生,想要拜访大人,论述天下兴亡之事。只是有仇家在此,不敢白日造访。”
王稽哈哈大笑,也不介意杂役的无礼,说道:“你说的先生白日不便过来,可在夜里来见。从今晚入夜开始,我便会支开所有的差役,包括我的侍卫亲兵们,也是一个不留。我会温上一壶美酒,泡上一壶清茶,专等高士来访,品酒品茶品天下。”
中年杂役见王稽快人快语心胸开阔,不像是会出卖自己的人,临走时终于下定决心赌此一局,主动向王稽道明来历,临消失的身影转身对着王稽深躬一礼,说道:“小人郑安平,多谢大人。”
“郑安平?!好名字!”王稽很高兴中年杂役能够最终相信自己。
可是,王稽能对得起这份信任嘛!显然,多年的职业习惯使然,王稽习惯掌握主动,不喜欢等着天上掉馅饼!他在等着中年杂役走后,叫来这次带来魏国的心中排名第一的精干属下,去探一探这个唤做“郑安平”的名字,是这大梁城里的何许人也。
... ...
郑安平即便不知道王稽的所作所为,也本能出于对自己生命的爱护,在出了行人署后,在大梁城市街上七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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