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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凌移開棺槨,尋到了正下方的通道,出來後出策身騎上馬,絕塵而去,一路上跑壞了三匹馬,日夜兼程,餓了吃幾口饢餅,渴了道湖邊掬兩口水喝。
三日之後達到齊陽關口,按照彌先生的叮囑打開錦囊,紙條上赫然就是「齊陽關口」四個大字。
衛凌抬眼,正思索著如何入關,一抬頭,入目的便是兩個熟悉的面孔。
齊陽邊界一處不起眼的宅院裡,衛凌與許明山、陸言白二人並肩而站。
陸言白卸去了官服,換回一身素色白衣,眉眼間仍是叫人一見傾心的絕色,只是那幾年前傲然消淡了些,歲月流淌,在他身上留下的,是淡泊。
陸言白只端著個白瓷小碗,裡邊乘著魚食,指間小勺掂動,魚食入池,引得池水震顫,魚口爭先破水而出,搶食著空中撒落的餌料。
齊陽原本就是許明山的封地,只因陸言白在朝為官,他才幹脆舍了這封地,陪他留在昌泯,如今陸言白辭官,他也樂得回來,總歸是陸言白去哪他便同去。
朝堂之爭自比不得諸國混戰,天下一統來之不易,若有人要毀了這安穩,他許明山自不會袖手旁觀。
衛凌猜到彌先生在齊陽布下了接應之人,只是未曾想,會是許明山與陸言白。
最近一次遇見也是幾年前的事了,如今回望,不禁感慨。
三人皆沉默不語,微妙之氣在其間彌散,衛凌不知以何種姿態對待他們二人,正如他們二人不知如何面對衛凌。
許明山清咳兩聲,開口道:「自你醒來後還是第一回 見,身子好些了嗎?」
衛凌點頭,不願做這些無謂的寒暄,正想將話引到正題上來,卻見陸言白渾然將小半碗魚食倒在池塘中,擱下瓷碗,抬眸望著衛凌道:「我們二人是要同你道聲歉的。」
陸言白抿了抿嘴道:「當年奪儲之爭,明山逼你為他解了寒毒,以至於後來落下病根。」
「從前並不覺著什麼,彼時你是敵國質子的護衛,站於不同的立場,那些做法無可厚非,換作是你,依然會這麼做。」
從前在陸言白眼中,衛凌不過是王權爭奪中的替罪羊罷了,他遭遇的種種皆是因為他身處弱勢,若他身為強勢一方,會與他們做出同樣的抉擇,只是…
他錯了。
「後來你做了暗衛營營首,第一件做的便是善待下屬,後來還定了新規推行至軍中,那時我便想,你與我們或許真不是同類人。」
「確實如此」衛凌道:「過往無需糾纏,如今要做的,便是揪出趙覃,讓主子醒來。」
於衛凌而言,許明山、陸言白實在是不足掛齒的尋常人,他們的所作所為都不足以讓他介懷至今。
若許明山是敵,他會將其斬殺,如今許明山是友,他也能泰然處之。
毫不在意,才能平淡處至此。
能喚起他喜怒哀樂的,也唯有主子一人而已。
許明山也知曉,這世上能讓衛凌上緊的,只有呼延雲烈而已,當即也不再多言其他道:「彌先生讓我告知於你,呼延雲烈服下了假死之藥,他心脈重創兩次,又沒了內力,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但為了讓趙覃信服,他仍是鋌而走險,服了藥。藥效為十五日,若十五日之後他還未醒來,那…大抵是再也醒不來了。」
衛凌閉了閉眼,壓住心中翻湧的情緒,不能亂,這樣關鍵的時候不能亂了心智,讓主子豁出自身所做的種種付諸東流。
「為何要來齊陽?」
「不止是你,呼延錫和也來了,他已帶隊進了齊陽城,若一切順利,明日應當能與他匯合。」
「什麼意思?」衛凌皺眉道,呼延錫和都來了齊陽,豈不是昌泯無人坐鎮?
「趙覃如今就在齊陽,明日他預備帶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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