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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還要把髒水潑到商志頭上嗎?」呼延雲烈攥緊了負在背後的手,他明明已經答應放過衛凌了,為什麼他還要這般死犟著不肯認錯。
「在齊國為質的那三年,商志是唯一雪中送炭之人,他雖為齊國人卻把一顆心都放在了我身上,若不是他,本王怕是早已成為齊國與大月氏鬥爭中的犧牲品。」
衛凌聞言,只是瞪大一雙眼睛痴愣愣地望著呼延雲烈,他幾欲張口,卻終究沒說出什麼。
他該說什麼?他還能說什麼?他的話,主子都不會信的。
就像暗衛營的教官不會在意他們為何沒有完成交代下來的任務,他們只看結果,不問緣由。主子既然選擇相信許商志,那他說與不說有何區別?他終歸是半隻腳踏入閻羅殿的人了,二十多年前他告訴自己,這一生的使命便是拼上一條命護主子周全,時至今日他一直恪守誓言,他的一生就要結束了,但主子往後的時間還很長,主子和許商志的往後還有很多日子。他不是那個能讓主子開懷的人,但許商志是。
呼延雲烈看衛凌沉默不語,更加認定他是被自己戳破謊言、無力辯解,心中雖有怒氣,但看著衛凌滿身傷痕、乾瘦蒼白的模樣,心中一軟,抬手便想拍拍他的頭以示安慰,未曾想被衛凌偏頭躲開。
第43章
衛凌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躲開,只是身體下意識做出的反應。
暗衛營的教官曾說「人會躲閃只有兩個緣由,一是畏懼,二是厭惡」那他會躲開,是因為畏懼,還是厭惡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應當躲開的,正想告罪,頭皮卻忽然一疼,抬眸就對上呼延雲烈盛滿怒火的雙眼。
呼延雲烈盯著衛凌看了很久,終究還是沒忍心做什麼。他甩手離開寢宮,候在門口的公公立馬迎上來,見呼延雲烈臉色不善,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只躬身跟在後頭。
往後一個月里,衛凌再也沒見過呼延雲烈,他的病是舊疾,想要痊癒自是不可能的,索性臉傷好一些後就回去當值了。主子說過他和許明山有約,自己必須跟在主子身邊,許明山如何與他無關,但主子既然十分看重這個約定,那他必然不能讓主子食言。
這些日子裡,他時常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主子批閱奏章、和部下圍在沙盤邊派兵布陣,或是同許商志用午膳、與陸公子吟詩作對…原來主子身邊已經有這麼多人,十年了,孑然一身的其實只有他一人而已。
衛凌笑笑,這樣也好。
自上次之後,主子再未同他說過一次話,他明白,主子是再也不願見到他了,但礙於與許明山的約定,又不得不把他放在眼前。如今他也沒什麼能為主子做的了,只能儘量不出現在主子視線里,死的時候找個僻靜的地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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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開春,萬物復甦。
許商志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過呼延雲烈了,每次去找他都被「國事繁忙」的藉口給搪塞了回來,他知道呼延雲烈最近忙於南征的事,但再忙也不至於一頓晚膳的時間都不出來,氣得他捶胸頓足,只恨當初剛見面的時候怎麼硬要端著,如今三四個月過去兩人關係非但沒更進一步,呼延雲烈對他反而愈加冷淡。
衛凌受傷被呼延雲烈抱回自己房中的事在宮裡傳得風風火火,那幾天他寢食難安,生怕當年的事東窗事發,他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要出頭了,不會允許任何人擋他一步登天的道,但看呼延雲烈對他的態度,雖然比之前冷淡了些,但仍是有求必應,不像是知道了真相的樣子,他實在不放心,想著日後定要找個機會試探一番。
三日後,許商志陪著呼延雲烈和陸言白在林華亭對弈。許商志棋藝不精,在一旁也只有侍候的份,呼延雲烈下棋時不喜歡人被人打攪,林華亭又建在湖中心,是故隨侍的下人都在岸邊候著,亭中只有許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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