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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身边的人彻底安静下来了。
男人嘴角平直的弧度开始往下降。
什么意思，撕破脸了就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吗？亏他还以为季明珠是个能忍的。
明明要说这话的是他，说完了不舒服的也是他。
按道理来说，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因为假如季明珠明明听见了却还不消停的话，则很有可能是有更大的野望和图谋，更加应证了这人留不得。
所以他们的关系就止步于此是一件好事，但……
顾商感觉下唇的伤口莫名痛了起来，被少年坐过的那块腹肌也有些不舒服，像是有蚂蚁在爬。
不难受，但就是很不自在。
顾商是一个喜静的人，但这两天听惯了少年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地装傻卖乖，骤然安静下来，他却感到了无名的愤怒。
行还是不行倒是说句话呀，男人眉头皱得能打结，终于忍不住偏头看向身边人。
只见季明珠一脸傻乎乎的样子，像是没反应过来。
顾商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蹙眉：“你没在听？”
季明珠摇摇头，乖顺地说：“听了啊，但是……”
但是他没听懂，这有什么问题吗？
顾商拿出耐心：“那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
他们没必要在没人在的时候演戏。
这句话季明珠就不同意了：“你现在不爱我，你能保证以后都不会爱我吗？”
顾商哽住。
原来普通家庭成长的孩子心理防线这么强大吗，一般的小少爷听见这种话，该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才对。
结果季明珠却直接反客为主，倒是把顾商给整不会了。
季明珠想得很简单。
因为在大宁朝就是这样的啊！
所有人在婚前都没机会发展感情，婚事都是由父母决定的。门当户对，名声般配的情况下，婚事不过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且大宁朝保守，夫妻婚前是不能私自见面的。
这不是一样一样的吗？大家的感情都是长久的陪伴中产生的呀，难道不对吗？
所以季明珠愿意毫无保留地对顾商好。
见顾商不说话了，季明珠重新把碗筷端给他：“快点尝尝我的手艺，都快凉了。”
顾商的手机震了震，他拿起来一瞥。
是陈秘书发来的。
陈秘书尽职尽责，没有添油加醋，但也毫不遗漏地将刚刚在一楼大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顾商。
男人眼神黯了黯。
眼前的少年不高兴地微微抿唇，嘟嘟囔囔地抱怨：“再不吃我就要生气啦，你怎么这么坏呀。”
抱怨的是他这个不配合自己的老公，而不是自己刚刚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
“你要是再看手机，我下次就不给你做好吃的了。”
“坏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