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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欺負嗎？」陸弦問道。
江攬不由得側目看他，很少有人第一時間考慮這個，但轉念一想，陸弦在未曝光身份前，也沒人相信一連坐在桌前十幾個小時，恨不能卷死其他漫畫家的人也是個oga，江攬看過網上的一些評價，有時候oga的身份就是原罪，他們被默認孱弱無力，除了待在家中依附alpha做不成任何事情，想來陸弦聽到過很多攻擊跟質疑，所以他才感同身受般，關心賀藍會不會被欺負。
江攬沉吟片刻，笑著說：「實話就是，多數時間都是賀藍在欺負別人。」
陸弦：「……」
「商界又不靠拳頭說話，賀藍腦子轉的比競爭者快就足夠了，當然，語言上的羞辱少不了，但是他不在乎。」
「有實力的都不在乎。」陸弦接道。
陸弦用顏色支撐起一個夢想中的世界，別人說他線條不行，他就一遍遍練，說他風景不行，他看到美景就會記住再畫下來，是比不上alpha的體能，但陸弦如今的成績也證明了他可以，無關oga的身份。
陸弦臨走前跟賀藍互相留了聯繫方式，還加了社交帳號，賀藍的聊天頭像是只倉鼠，不像網圖，似乎是他養的。
「哥。」陸弦今天穿著一件白色衛衣，此刻他伸手將小腹的布料捋平，詢問江攬：「你看是不是起來點兒了？」
江攬失笑：「小弦，不到三個月」
「是哦。」陸弦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挺蠢的，但是他剛鬆開手，男人的手掌就覆蓋在他剛才所說的位置，十分契合。
江攬眸色認真，「 但好像是有一點點，我感覺得到。」
陸弦被他逗得咯咯笑，「哥，你比我不靠譜。」
「真的。」江攬強調。
晚上江攬煮了粥，陸弦坐在沙發上邊吃水果邊看手機，薛尋雩還在直播，並且已經快要被水友逼瘋了，他一邊畫一邊嘴裡念念有詞：「這個月播完老子就走，不受這個氣。」
彈幕都在挽留，並且每個人說完都要在後面墜一句「老婆」。
薛尋雩跟陸弦一樣，也是只露手不露臉，說話大大咧咧不講究，偶爾看見黑子情緒上來「你爹我」開頭「老子」結束，跟隔壁尤醬動不動就撅嘴賣萌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話說尤醬的直播間……陸弦好奇點了進去，嗯，人氣降了至少一半。
陸弦現在晚上吃得少，不然撐得睡不著，而他屬於燈亮的時候眼睛瞪得像銅鈴，但是燈一關，江攬的信息素跟著散開，不出半分鐘就呼吸均勻。
窗簾沒關，今晚月色很美。
荊棘趴在窗戶邊，開出與其相映襯的薔薇，花香淡淡飄散開，陸弦夢裡都很舒服。
但半夜的時候，陸弦還是驚醒了。
左腿完全失去知覺，動的那一下，陸弦感覺血肉重若千斤，酥麻酸疼令他難受得悶哼，非要形容，特別像網上流傳的一張特效圖，感覺整條腿成了電視上閃爍的銀白雪花。
江攬驚醒：「小弦？」
「哥！」陸弦眼睛都沒睜開：「腿……」
江攬起身打開床頭燈，陸弦額上已經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被子稍微掀開就能看到他整個身體偏向於左腿，手掙扎著往膝蓋上夠。
這滋味不好受，江攬一碰陸弦就難受得直抽抽。
江攬輕輕捏著陸弦小腿上的肉，直到他說「好些了」，才抓住腳踝開始緩慢的舒展拉伸，陸弦躺不住，「哥，想起來。」
江攬聞言抱他到自己懷裡，俯身繼續按摩，陸弦睜眼 ，能看到江攬冷峻漂亮的下頜線。
「哥，好多了，你睡吧。」陸弦輕聲。
「你睡。」江攬輕聲，「我再按一按。」
「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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