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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在车厢内回荡，尾部沉睡的十个人却完全没有醒转的意思。
反倒是那对年轻男女，听到笑声有些紧张，面色凝重的对视一眼。
这一幕被殷昇尽收眼底，偏过头看着窗外，周围的路灯越来越少，街边偶尔有一两间店铺还亮着灯。
“大叔，你很热吗？”
深夜的气温很低，只有十二三度左右，司机身穿短袖却汗流浃背，将衣服全部打湿。
自从殷昇上车落座之后，他便闭口不言，目光直视前方专心开车。
“我是易汗体质，天生的，天生的……”
司机擦了擦脑门的汗水，偏过头笑着说道，只不过那笑容在殷昇看来，有些一言难尽。
“大叔，你每天这么晚回家，家里人不担心吗？”
司机下意识撇了一眼车上的后视镜，立马收回目光。
“不……不担心，城里这么安全，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吗……”
殷昇嘟囔着说了一句，不在追问。
车厢内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汽车行驶的声音和偶尔闪烁的灯泡发出的“嗤嗤”声。
老爷子一直面带微笑，老神自在的靠在椅子上，时不时扫视车内醒着的几人。
随着公交车一路行驶，却不见司机在站台停车，车内的两个年轻人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大叔，前面好像在修路吧，怎么往这开？”
公交车越开越偏，街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半点人影，窗外寂静的有些渗人。
车子前方不远处出现一座五十几米长的大桥，只不过他们这个方向的车道已经被警示牌拦住。
“这……我……”
司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原因。
“小伙子，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一条捷径，其实路已经修好了，只有他们这些老司机才知道，你说对吧？”
老爷子笑呵呵的透过玻璃盯着司机，司机闻言头点的跟捣蒜一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对，对，穿过这里马上就能到终点站，小伙子你就放心吧。”
司机说完转过头，一咬牙加了脚油门，打着方向盘绕过桥上的警示牌，驾驶公交车开上大桥。
老爷子这才不再盯着司机，转而看向桥面。
“说起来这座桥上白天出事，死了二十几个人，所以才会被封上。”
“哦～有这回事？”
殷昇略微提起一些兴致，静待下文。
“老爷子我也是听别人说起，你就当个故事听听。”
“愿闻其详。”
“据说失事的也是一辆公交车，因为乘客跟司机在车上起了争执，导致车子撞破围栏掉进河里，一车子二十几个人无一幸免。”
“喏，前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