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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坐在座位上招呼他們，看見蘇炎臉頰有點紅，問：「炎哥你很熱嗎？」
「啊？是、是有點。」蘇炎坐下來，扇了扇衣領，「剛玩密室還沒冷靜下來。」
「這樣。」沈望點頭。
蘇炎拿起鉗子夾肉，卻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剛才的場面。
季雲閒長卷的睫毛，漆黑如墨的瞳孔，冷白的沒有一絲毛孔的皮膚，還有咬著吸管抬睫望向他的時候，莫名性感的樣子。
……長這麼好看幹什麼，蘇炎腹誹，臉頰又不自覺燒起來。
「嘶——」沈望突然放下筷子，揉著自己的後腰。
姜雨含看到，問：「你怎麼了？」
沈望：「還不是因為昨天打架打的。」
姜雨含：「哦我知道，是不是你們和楊名航那群人打的？」
蘇炎愣住：「你怎麼知道？」
姜雨含解釋：「有人拍了你們打群架的視頻發到論壇上了，很多人都看見了。」
蘇炎心裡陡然一空。
他昨天跟季雲閒說自己走路摔跤，今天就啪啪打臉。
季雲閒不會說什麼吧……
蘇炎偷偷瞄著季雲閒的臉色，看見對方神色如常，還有工夫把剛烤好的肉放進他碗裡，也沒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懸著的心漸漸放下，蘇炎喝了口水。
「那豈不是大家都看到我們把楊名航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了？」沈望驕傲道，「本人的英勇事跡就該發揚光大，讓所有人都對我刮目相看。」
「嗯，你一腳踢空然後自己摔了個屁股蹲的場面我們也看到了，」姜雨含忍俊不禁，「而且你那個位置拍得特別清楚。」
沈望震驚：「什麼？！」
-
很快，期中考如約而至，蘇炎因為高一成績吊車尾，座位被分在了體育班。
上學期期末排名全校倒數四十的人都在那兒。
蘇炎拎著筆袋進教室，愣在原地。
整個教室稀稀拉拉的只有十幾個人，掰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怎麼大家是都不來考試嗎？蘇炎震驚。
監考老師走進來，看著這幫學渣道：「等會兒考試別作弊，不會做就是不會做，作弊要處分，聽到沒有？」
「知道了。」大家說。
考試鈴一響，監考老師開始分發試卷。
蘇炎等試卷拿到手，掃了眼題目，嚯，季雲閒居然都給他複習過。
他瞪大眼睛翻轉試卷看到最後一道大題，臥槽，除了幾個數據不一樣，題型和解題思路基本沒差。
要死了。
他要逆襲了。
蘇炎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動筆開始寫，似乎是為了不辜負季雲閒沒日沒夜地給他補課，連狗爬字體在這一刻也變得工整起來。
過去十五分鐘，主監考老師核對了一下座位表，生氣地對副監考吐槽：「體育班這群人就這樣了是不是？連考試都不來考，家裡有點錢就覺得萬事大吉了嗎？」
副監考搖搖頭：「誰知道呢。」
吊車尾的班只有蘇炎和沒幾個人在好好考試，周圍人切橡皮的切橡皮，搖凳子的搖凳子，窸窸窣窣地吵著。
如果是平時的蘇炎，聽到這些會覺得煩，但他現在全神貫注地做題，那些噪聲都自動離他遠去。
直到考完，他才從中抽離出來。
交完試卷，蘇炎頭也不回地跑去一班，想告訴季雲閒他考得不錯。
季雲閒的座位從高一開始就一直在一班右側第一個，那是蟬聯全校第一名的象徵。
蘇炎衝到教室前門，正好考生從裡面陸陸續續出來，他等人差不多走完了才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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