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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他今天給剪了花,&rdo;梁好被宋郁的舉動嚇得愣了愣,&ldo;好像被扎了下。&rdo;
&ldo;那、那嚴重嗎?&rdo;宋郁的眉頭緊擰著,轉身就穿過花園往樓里走。&ldo;算了,還是我上去看看。&rdo;
&ldo;老闆,一會兒中午記得下來吃飯。&rdo;梁好衝著離開的那人叮囑道,&ldo;不下來,就別吃了!我不會上來叫你的!&rdo;
然而先走的宋郁沒有聽到梁好的話,他也沒有回應梁好。
他徑直上了樓,正走向季安和的門,就看見他對面花園的門半掩著。他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繞過花架,看見風棚下搭著的那張木板床上,季安和靠坐著木板。
那木板上似乎還墊著一層什麼,宋郁沒有看得太清。他只看清季安和手上拿著一本不算厚的書。風吹花枝搖曳的時候,那季安和手中的書也跟著搖了搖,雙眼緊閉著,像是睡著了。
大概是昨晚真的回來太晚了。宋郁這麼想著,朝季安和走過去。
他站在季安和身前,看著被他腳步聲打擾而睡眼惺忪的人。
他俯身湊近了落吻在那一雙眼上。
季安和仍然合著眼,任由眼前人吻過後,才迷糊地開口。
&ldo;回來了?&rdo;
宋郁明顯怔了怔,聲音也親了許多,像怕驚擾到季安和一樣:&ldo;回來了。&rdo;
&ldo;坐會兒?&rdo;季安和點著頭,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被子,給宋郁挪位置。
宋郁跟著他一樣坐在被子上才問道:&ldo;怎麼把被子拿來了,不熱嗎?&rdo;
&ldo;熱。&rdo;季安和解釋道,&ldo;木板太硬了,所以要了一床來墊著。&rdo;
宋郁跟著往季安和那兒靠了靠,手越過他在架子上摸了把蒲扇出來,說:&ldo;我記得樓下庫房有棕墊的,等我歇會兒,就去找找。&rdo;
&ldo;沒事。&rdo;季安和看著眉目泛著困意的人,手接過他的蒲扇,輕輕扇著。
&ldo;季先生,&rdo;宋郁循著清風來的方向湊過去,歪頭倚靠在季安和肩頭,小聲地商量著,&ldo;我就靠一會兒。&rdo;
季安和撲扇的動作優哉游哉起來,他聲音也輕了下去,像風聲貼著宋郁的耳朵,卷進了宋郁心頭。
他說:&ldo;好。&rdo;
宋郁抵在季安和的肩頭,雲捲雲舒間,他眼裡的倦意更重了,他半眯著眼,手下的小動作卻未停:&ldo;我聽梁好說你今天下去找我?怎麼了?&rdo;
季安和知道宋郁想聽什麼,他想聽的,無非是季安和承認一句,想見他。
但季安和沒有答這話,只是看著宋郁伸過來要與他相扣的手,他大方地攤開手,等著宋郁掌心貼來的時候,先一步與他十指相扣。
&ldo;我也聽梁好說,你很早就出去了。&rdo;季安和勾了嘴角。
&ldo;是啊。朝花節過了,花價降了,我就叫猴子陪我去買幾盆那種會牽藤的花回來。晚幾天我就把它們搬上來,想著……&rdo;宋郁回握了一下,目光卻漸漸地不知道該看向何處,他吞吐了一陣,才說,&ldo;想著要是你要住到夏天,這會牽藤的花放在那花架附近,也能遮些陽,就沒那麼熱了。&rdo;
宋郁的話音落時,不知是哪裡的早蟬鳴了第一聲,迴蕩在這個越發安靜風棚下,宋郁牽過季安和的手,低頭闔眸吻住季安和的手背,帶著他從未有過的虔誠。
&ldo;季先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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