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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广州城旧城区一栋僻静的背街小院。
小院很普通,中等大小的规模,门头匾额上的“吴府”二字在昏暗灯笼的映照下黯淡无光,围墙也多有破败,看上去一副家道中落的模样。
不过懂行的人却能从这小院外松内紧的布局、以及周围若有似无的护卫上看出这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房子大厅内的灯火明亮,两个身材矮小却壮硕的人对面跪坐,悠闲地品着矮几上的茶水。
其中一人三十多岁的模样,身穿华丽的紫色丝绸锦袍,环顾一眼屋内简单的陈设后,用流利的日语道:
“半藏大人,你这个地方倒是清静的很,光看外表还真看不出这是咱大日子帝国在渝国的秘密基地。”
说完他面有得色地呷了一口手中瓷碗的碧绿茶水,一脸陶醉地咂嘴,做了个请的姿势道:
“我们野马拓商社已经成功加入渝国商会,前些日子有幸参与了渝国钱贵妃组织的交流会,这是贵妃御赐的永川秀芽,请尝一尝,看这滋味如何?”
服部半藏看上去接近四十岁,面色阴冷,从额头至左眼下方有一道凌厉的刀疤,他端起茶碗呡了一口,薄薄的嘴唇微不可查地轻动:
“还不错,和堺町里的茶各有特色,不过我更想知道那位据说是埃及女王的贵妃真的漂亮吗?助左卫门?”
助左卫门轻笑起来,充满欲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精光,用男人都懂的语气调侃道:
“哈哈,当然咯,金发碧眼又高挑,加上大波浪长头发,光是一颦一笑都特别能挑动男人的神经。啧啧,估计深宫里的表现更让人心颤,别说渝国那皇甫小儿难以自制了,恐怕咱们的大将军见了也······嘿嘿嘿,你懂的。”
服部半藏嘴角抽了抽,没在这个话题上再深入,换个话头道:
“刚刚我手下汇报,范蠡暂时不想撤离渝国了,你怎么看?”
助左卫门晃晃脑袋:“不奇怪,换做是我也不想走,你看看这个,这是我花了一万两白银搞到的。”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花里胡哨的纸张放在矮几上,将它推到服部半藏面前。
服部半藏疑惑地拿起纸张端详,只见上面印刷着端正的汉字楷书、各种颜色的繁复花纹,落款盖着鲜红印章,纸张的边缘还有一半的骑缝印章。
服部半藏受过良好教育,会认汉字,事实上在古代,汉文化是东亚文化圈的顶流,各国权贵名流都以精通汉语为荣,一个贵族或自认有身份的人不懂汉字说出来是会被耻笑的。
服部半藏快速扫了一眼,将纸面上的汉字读出来:
“渝国建设国债?大渝皇家银行担保,编号一零零七,发行时间大渝问鼎二年三月,面额一万两,期限三年,到期还本付息一万一千五百两?这···这国债是什么意思?”
助左卫门嘴角翘起:“就是字面意思,应该不难理解吧,有点类似当铺的活当,你缺钱了,把一件值钱的物品当给当铺,换一些钱出来,到期了连本带利把钱还给当铺,把物品又赎回来。
这张建设国债就是大渝皇家银行当给你一张纸,从你那换一万两银子,然后三年后连本带利还你一万一千五百两,算起来这年利率可不低,有百分之五呢。”
“纳尼?”服部半藏吃了一惊,“一张纸就想换我一万两银子!还要三年后才能取回来,老百姓是傻子吗,会信这个?你还真花一万两白银换张纸?”说完他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助左卫门。
助左卫门暗暗摇头,心里嗤笑服部半藏是个粗鄙的武夫,语气却没有丝毫鄙夷道:
“信!有钱贵妃亲自出马,代表渝国皇室背书担保,渝国上下都信,这一百万两建设国债今天开售就卖空了!没点关系你想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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