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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rdo;夏驚蟄閉上眼睛，壓下心底冒頭的遲疑，警告自己別自作多情，沉默片刻才自嘲般回答道，&ldo;如果是我這種人，應該挺好追的吧，被欺負慣了，對社交也不抱期望，偶爾有人對我好一點，我就上鉤了。&rdo;
可惜對他好的人心有所屬，勾動了他的真心卻只把他當普通朋友。
枕霄看著他後背的傷，鬼使神差地將那道青紫痕跡同&ldo;欺負&rdo;二字聯繫到一起，語氣便幾不可察地一沉：&ldo;以後不會了……&rdo;
夏驚蟄沒聽清，低低地&ldo;嗯&rdo;了一聲，以示反問。
&ldo;沒什麼‐‐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好，教教我吧。&rdo;
&ldo;這算是在給我下委託麼……&rdo;對方似乎笑了一下，噴完了藥卻還賴在沙發上，脊背隨著呼吸淺淺起伏，後腰凹陷處盛著暖白燈光，看起來手感很好，&ldo;不用教，你已經很會了，怎麼對我就怎麼對他，一定會上鉤的。&rdo;
意識到自己的話聽起來像別有暗示，他又擺了擺手，補上一句：&ldo;放心，我知道你對我沒意思，沒多想……&rdo;
枕霄碰了碰他的傷處，確定噴霧已經幹了，才拿過搭在一旁的襯衫披在他背上，刻意將那截細白的後腰擋得嚴嚴實實，一邊漫不經心道：&ldo;我不會照顧人，只會氣人。&rdo;
也算實話，小時候久遠的記憶略過不算，這一次剛&ldo;認識&rdo;夏驚蟄沒幾天的時候，他覺得對方眼熟，莫名其妙地想欺負他捉弄他，卻全然沒想到還有其它表達親近的方法，還是撿回記憶之後幡然醒悟，花了幾天時間惡補夏驚蟄畫的漫畫，試圖從中參透他喜歡的相處模式，然後依樣畫葫蘆‐‐畫得不太像，他還是忍不住捉弄對方，不過至少找到了更討喜的方式，還算小有成效。
夏驚蟄被他精準的自我認知逗笑了：&ldo;知道就好，改改你的破毛病吧，不過我也沒追過人，沒什麼經驗，教不了你。&rdo;
是教不了還是不想教，他自己心知肚明。
枕霄原本也不指望從他嘴裡聽到答案，&ldo;嗯&rdo;了一聲，沒說什麼，起身收拾拆開的藥劑‐‐夏驚蟄不能洗碗，別的餐具尚且能用洗碗機解決，卻還剩下一隻要刷的鍋，自然也落在了他頭上。
&ldo;對了，&rdo;夏驚蟄突然道，&ldo;明天周日，你是不是還要去複查來著?&rdo;
&ldo;嗯，約了下午檢查……想起了一些事情，和醫生聊聊。&rdo;
之前似乎是聽他說起過失去了部分記憶的事，對方看起來不願多說，他也不再追問，識趣地點點頭：&ldo;我就不陪你去了，耽誤了一天，明天還有東西要畫，知道怎麼打車吧?&rdo;
枕霄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ldo;我又不是傻‐‐你背上的傷還沒好，不影響畫畫麼。&rdo;
&ldo;不影響，幸好挨打的是左邊……&rdo;
消息提示音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話。他看了一眼茶几上屏幕亮起的手機，眉梢微抬，示意枕霄看消息，後知後覺想起他該以朋友的立場說些起鬨調侃的話，卻已經過了恰當的時機，只好作罷。
枕霄拿起手機，像是察覺了什麼，又多嘴解釋了一句：&ldo;是醫生，讓我明天晚一點再去‐‐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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